而且牧云闲并不经常和他动手。而是让重明上。当这时候,袁乐舒才发现,别说牧云闲了,他连重明都打不过。每天都差不多,从雄心勃勃到抱头鼠窜,没被打哭了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怎么样?”牧云闲在他身边站着,对他伸出手:“能站起来吗?”
袁乐舒没把手给他,而是伸了出来。里面有几根鸟毛,一看就不似凡物。牧云闲忽的笑了,那是重明的毛。
“傻鸟我终于拔到你的毛啦!”
重明眼神凛然,从树上飞扑下来,对着他又是一顿啄。抓着那根毛,袁乐舒继续乱窜。
牧云闲控制着他梦境里的时间流速,将整个假期延长了三倍。与此同时,为了给自己突然的进步找个理由,在白天,袁乐舒还给自己请了个教练,每天去练习,风雨无阻。
假期过去后,再开学,袁乐舒回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报名。当发现同学看他的眼光有点不太对劲时,他已经能不去在意了。
学校里关于他的流言也不少。他是怎么进的学校,许多人都是知道的,上半学期是什么表现,同学也都看得见,让他拿下了第一名的成绩,不少人心里都是不服气的。只不过谁都不会为了这点事和他撕破脸就是了,但若隐若现的鄙夷感已经足够微妙了。
比武大赛海选当天,袁乐舒一群狐朋狗友来为他助阵了。
“半年多没见你人,干嘛去了?”一个朋友勾着他的脖子,说道。
袁乐舒把他的胳膊拿下来,对方使了点劲,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他耸耸肩:“改邪归正去了。”
那人笑笑:“行啊,我看你改的怎么样。”
他们在一起玩了几年了,袁乐舒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不过半年时间,说这滩烂泥能变成像样的瓷器,他是不信的,今天与其说他是来助阵的,不如说,他是来看袁乐舒笑话的。
比赛的赛制是这样的,海选环节会在报名者中八中取一,决出前一百二十八强。八个人一组在台上混战,评委会观察每个人的表现,决定去还是留。
顺便一提,袁乐舒的弟弟也会参加这个比赛。
他所在的台子上围着不少人,有认识他的,忍不住叹了两声,带着恶意猜测,袁乐舒会买通别的选手让自己胜利而晋级。
“袁乐舒!加油!袁乐舒,加油!”台下,他那朋友起哄似的,带着两个女伴一起喊道,这样高调的行径又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悦。
当比赛真正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抽气。在这个全民习武的时代,人人都是内行,胜负可以作弊,但技巧高下与个人能力是瞒不过别人的。
台上的少年步伐轻巧,动作自然而随意,看似普通,却能将对手轻易打败。不过二十分钟,他这台子上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