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碎了,刀上也出现了道裂纹。老者喘着粗气,把刀丢了,低声道:“你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
牧云闲俯身,将两节笛子收起,轻笑道:“既然是比试,便点到即止,前辈觉得如何?”
“谁稀罕你给台阶。”老者道:“输了就是输了,老子也不是不认账的人。易良!”他喊他徒弟:“走了!”
他徒弟也刚从乐声中回过神,傻傻的啊了声。
“啊什么啊,你师父打不过人家,走了!”老者怒道。
“可师父,我姐姐还在他家呢……”
“行行行你自己留下……”
“且慢。”牧云闲拦住了他:“前辈也说了是比试,那就比试归比试,比试没分出高低,您连道理都不想讲了吗?”
少年——便是易良,不可思议道:“你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么,分明是你们理亏,怎么还要和我们讲道理!”
“这孩子,你是误会我了。”牧云闲漫不经心说着,朝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一只长着红色羽毛的神气鸟儿落在了他的肩上。他笑眯眯道:“我身为韩家长老之一,在这家中,也有着几分薄面。方才来时,家里人已经把这事与我说过了,确实是我兄长不对。”
老者面色稍缓,道:“算你还有几分良心。”
牧云闲道:“刚刚我已经让这鸟儿去捎了信,再过上片刻,你家姐姐就被送过来了。你带她走就是了。”
易良没想到事情解决的竟然这么顺利,看牧云闲也不觉得因他是韩家人讨厌了。
老者反而道:“这小子诡计甚多,你家抢了人家家的女儿,只想着把人还回去,再说上几句好话,就能息事宁人么,这也太过便宜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