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闲随意收拾了一下,下了楼,坐在沙发上播出了一个电话。
那边的铃声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挂断了。牧云闲也没恼,笑了两声,语气温和的留言:“黄齐豫,请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黄齐豫,就是雇主最大的苦难的来源,那位权贵,也是牧云闲现在的壳子的未婚夫。
“四少爷,你在……你在给黄先生打电话?”女佣端着茶走过来,犹豫了片刻,小声说:“您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牧云闲打电话与留言的意义在于阻止他这位未婚夫做一些不该做的事,至于效果怎么样,他也拿不准。但此时,他家的女佣出现在他面前,准备再给他提供一条线索。
这位女佣家里几代都在牧云闲的壳子家里任职,可以说是和他青梅竹马,说话也就随便些,知道的内情也更多:“三少爷中午气坏了,就坐在这骂人来着,他说黄先生弄了张oega学院毕业舞会的门票……”
“是嘛。”牧云闲说:“那我的三哥有没有说,如果他们想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会去哪里?”
“流光公馆啊,您连这都忘了么,黄先生他们玩一般都在那里的……”女仆随口说着,然后看着牧云闲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反应了过来:“哎呀四少爷你别去……三少爷在楼上睡觉呢,您好歹把他叫上!”
她说话的功夫,牧云闲已经准备好了出门了。
牧云闲可不知道,他这疑似冲动抓奸的举动已经被女仆广而告之了。这壳子作为家中唯一的beta,一向是重点的监护对象,牧云闲要是不抓紧时间解决掉雇主的问题,他所要面对的问题恐怕就不止这一个了。
牧云闲一路到了流光公馆外,停了车,在里面找到了一个认识的服务员,问:“黄齐豫呢?”
他表情愉悦又温和,并不像是来搞事的,服务员也就放了心,只当是黄齐豫把他的未婚妻叫过来一起玩,就说:“在银色恒星厅里……”
“银色恒星在?”牧云闲继续问。
“二楼最右侧走廊尽头。”服务员说。
牧云闲直接上去了。果然在那里见到了银色恒星几个字。他敲了敲门,等了许久,没人开,牧云闲直接把门踹开了。
里面闹哄哄的一片,难怪没人开没,恐怕真的没人听见。
里面的一群人正笑着闹着,忽然看见门开了,阴影里站着个人,有的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不满道:“你……”
他旁边的人赶紧把他拉住了。
病毒传染似的,喧闹的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了音乐声。牧云闲慢条斯理的走近,直视那位权贵:“黄齐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