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路上,想的是,要是那药真是从侯英手里来的,他只要证实这一点,侯英在侯家就绝对待不下去了。可他的目的可不止于此,身为被上头眷顾之人,将他放了出去,再过上几年,说不准回来的又是个什么,要是不能彻底斩草除根,还不如不动手。
想定了主意,牧云闲就去了壳子母亲那,劝她把玉佩拿出来了。
等他把玉佩拿到侯家老祖那,老祖看着这东西,诧异:“你是怎么劝动你娘的?”
“我可没怎么劝她。”牧云闲道:“她向来也是疼小雨的……”
侯老爷子板着脸,说:“你和我说实话。”
“是答应了她,明年多帮帮容家就是了……”牧云闲笑道:“只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她生的孩子,他竟然是一点不心疼。”老祖闻言叹了声,他是知道,牧云闲这位置是怎么来的,为了让他家人人信服,不论是在管理家事,还是在修炼上,牧云闲都耗费了不少心力,再分出神去帮容家,那可不容易。
“行了。”老祖说:“他要的东西太多,也不一定能谈得成。到时候若是谈不成了,我再把玉佩还你就是了。”
牧云闲听了他这话,心想,看来,这幕后之人的胃口可真是不小了。
牧云闲想的不错,他要的确实是不少,几乎有了整个侯家的十分之一。他之所以敢要,正是断定了侯家二叔长孙在他心中的地位。这孩子资质是上上等,可以算是侯家第四代中最好的,便是日后牧云闲继承家业,二房成了分家,这孩子也会成为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在武力至上的时代,一个天资优异的孩子所具有的价值可想而知,且他还是侯家老祖的第一个玄孙,有着侯家直系的血脉,便是代价再大,老祖也不可能一口否决。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牧云闲这壳子的爹就不是。从他这些年的作为上看,他可不是以家族利益为先的那种人,从整个家族的产业中拿出十分之一,简直是在他的身上割肉。
这壳子的爹原先也没怎么关注侄孙得病的事,知道的都没有牧云闲多。后面他爹与他说了,他当即就跳了起来:“绝对不行!”
“当时做了亏心事,见我哥哥时,怎么就见你有这阵仗。”
谈话时一家人都在。大房三口,二房夫妻与他们成年的子嗣。谁也没料到,老祖说话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居然是老大,更没人想到,居然是容秀出来斥责他。
牧云闲没什么旁的反应,微微笑了下,端着茶碗喝着。他这壳子的爹侯图不可思议道:“你疯了?”
“我疯什么?”容秀眉头一挑:“什么东西,能有孩子的一条命重要,哦,我是知道了,你的子嗣不值钱,便不在意了,可也不是谁都像你似的狼心狗肺。那位不知从哪打听来我有一枚春阳玉,我二话不说就给了。”
人人皆对她的二话不说存疑,只是此时没人出来与她分辨。二房是巴不得她在前头顶着,房中几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听着他们两人吵。
“行了。”侯家老祖揉了揉脑袋,说:“我做主,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