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既看了眼牧云闲,直接出了幻境。牧云闲瞧他脸色,有些理解了肖晟的想法。
“他不会。”牧云闲道:“我们两个有着平等契约,他知道你没了我,定然就隐藏不住行迹。所以他要是想揭穿你,只需要将我强制唤回去即可。”
“那可不一定。”肖晟道。
“你猜猜,要是老爷子知道我在这帮你,会如何想他?”牧云闲道:“但他绝对不会揭穿你。”瞧见肖晟的眼神,牧云闲说:“我早已说了,他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啊……”
“他能放任你不过分的复仇,甚至愿意帮你,因为他理解你。”
肖晟愣了一会神,冷不丁问牧云闲:“你是来干什么的?”
“凑个热闹罢了。”牧云闲微笑道:“你不觉得眼前这情况极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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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幻境外,钟离老爷子站在儿子和儿媳的病床前,对着孙子叹息:“他们在幻境之中……哎。就是醒来了,也……”
他说罢,问钟离既:“可找到那人了?”
“找到了。”钟离既说:“三日前,他已经成了吴家的座上宾。”
“另一个人呢?”钟离老爷子微怒:“以他的修为,焉能做到这一步?在他后面帮他那个人呢?”
钟离既摇了摇头,过了许久,老爷子叹息道:“你出去。”
他就出去了,在外面看见了牧云闲。
“没想到他还有那样的身份,我竟不知道要不要谢你了。”钟离既说道。
牧云闲说:“不必谢我,你该谢的是你自己。他感动的是你的作为,而非整个钟离家。日后该报复的还是会报复。”
钟离既像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