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和她的小女友小宵。
两人在澎湃广场的正中央相互对峙着,脚下散落了一地的购物袋,衣服和鞋从购物袋中掉出来,场面相当难看。
这么冷的天,江蕴穿着长至膝盖的羽绒服,而小宵一件皮衣加短裙,完全不在同一个季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宵却完全不把旁人当回事,迎着众人的目光依旧紧盯着江蕴,言辞犀利道: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蕴看着被小宵扯了一地的物件,周末购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低声道:“你能不能不在外面犯病了,咱们之前是怎么约定的?有什么事情回家说。”
“如果你不心虚的话为什么不能在外面说。你敢和她半夜微信你还怕丢脸吗?”小宵不仅没有回家再说的意思,反而声音越来越大,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听见。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捂着嘴小声嬉笑。江蕴快疯了,耸了耸肩摊手,也不管掉在地上的东西花了多少钱,扭头就走。
小宵冷笑:“行啊你走,回头别又跑回来求我原谅!”
江蕴越走越快,想要将全世界的嘲笑抛在身后。
时悦和阿芙都和江蕴不算太熟,没好意思上前。
时冶不一样,她和江蕴是好多年的朋友,对方什么丑态没见过,遇上这种事更是责无旁贷,立即追上去安慰。她知道以江蕴的个性,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身边没有一个人听她说话的话,肯定只有酗酒这一条路了。
“江蕴。”
等到江蕴彻底走出了小宵的视野之后,时冶追了下去将她拉住。
……
澎湃广场西北角有一个小酒馆,类似日式居酒屋,一群人能坐下来喝酒吃串聊会儿天,非常适合好友深夜聚会。
时悦和这儿的老板熟,当初公司刚刚搬到澎湃广场的时候,全公司就三十多人,连续加了两个月的班,每天晚上时悦就请老何老黄他们一班人过来吃点喝点,每回都开一瓶昂贵的好酒,和老板迅速熟了。后来这间居酒屋的老板都养成了习惯,一有好酒就帮时悦预留着。
江蕴说想喝酒,不喝多就喝一点,解解气。时悦打电话给居酒屋老板,确定了还有位子之后一群人直接去了。
居酒屋的老板是位40多岁的外国女人,早年嫁到国内之后迅速本土化,能说一口流利的北方普通话,儿化音出神入化,要不是喜欢穿一身精致漂亮的和服,没有人会把她当成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