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说霍觐东最近很久没来公司了,这个倒是让梁慕华觉得情况好像没有自己先前想象的那样乐观。
梁慕华把这边的事交代一下便乘机回国了,当他按照霍觐东助理说的那个地址到的时候,梁慕华觉得还是先敲门比较好,可他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最终还是用了助理给的钥匙打开的门,当梁慕华刚一开门的时候,就被室内的一股冲天的酒臭味给熏得差点没给顶出来。
梁慕华本来是想把门打开放一会里面的污浊空气再进屋,可一想到怕被不必要的人看到,便咬咬牙一狠心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没有一丝的生气,室内的摆设虽然看得出来并没有太大的移动迹象,但仅仅裂着一条细缝的窗帘和室内依旧开着夜灯,电视机里依旧是那个晚上经常播放最火的连续剧的频道,让梁慕华看的出来,里面的人都不知道在这里醉生梦死几天了。
“觐东,你在里面吗?”梁慕华都有些怀疑这里是人住的地方吗?他走到卧室便看到霍觐东衣衫不整的半窝在大床上,掀开的薄毯一角上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相框,那里面的是,白鹭曾经和霍觐东的合影。
梁慕华没有心思去欣赏相框里他们美好的过去,他只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老友一直都是以商业帝王的形象出现,现在的这种状态让梁慕华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心直窜到头顶。
尤其是看到霍觐东身上竟然还穿着商务西装的衬衫和西裤时就更生气了,一把拉起衬衫领口,照着霍觐东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梁慕华松手的时候还觉得手上那种被酒渍侵染的感觉,这让他眉头微蹙这太恶心了。
在梁慕华把人松手放回去的时候,霍觐东被强烈的冲击感给弄得睁开了眼睛,意志消沉了好几天,霍觐东都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空了。
霍觐东怔愣的时候,梁慕华没心情看他这幅死样子,也实在是受不了满屋子的酒臭味,把卫生间排气扇打开,又把客厅和卧室的窗户都打开,关掉夜灯和电视机,因为是刚过完年,北方的这个时候还是很冷的,当梁慕华把窗户打开后,外面的冷空气飕飕吹进房间里,霍觐东才逐渐清醒了些。
“怎么是你?”霍觐东因为冷空气的刺激,浑身打了个冷颤,但依旧眼神迷茫的问道。他记得年后梁慕华回到国外的公司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就不能是我?”梁慕华用手抹了把脸,然后单手掐腰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朝霍觐东大声说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朋友?要不是你那个助理打电话到我这里来,我他妈还真不知道你能把自己给折腾成这幅死样子,你真的给自己的脏乱给弄出了个新的高度。”
“……”霍觐东啥也没说,刚要伸手拿床头柜上的一瓶酒便被梁慕华上前一步一巴掌把瓶子给乎到了墙角被打散的酒夜顺着瓶口流到了地砖上。
“我他妈真该把你扔洗衣机里给转上几圈。”梁慕华见霍觐东这半生不死的样子便一把拎着他衣服的后脖领子往浴室的方向拖,因为霍觐东的衬衫本来也没扣几个扣子,加上刚才梁慕华拎了两下,在把霍觐东拖到半道的时候,衬衫的扣子全开了,加上窗外的冷空气一个劲的往房间里灌,霍觐东整个上身都裸露出来,以一种有些滑稽的姿势倒在地上。
“我艹的。”身体的不适让霍觐东脱口骂了句。
“你他妈赶紧给我精神点。”
霍觐东这个时候算是清醒的差不多了,坐在地上的他觉得全身都酸痛的要命,一把扯过梁慕华手中的衬衫,穿到自己的身上,但没有系扣子,“帮我把窗户关上。”
声音有气无力的说的,然后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去了浴室,当霍觐东看到浴室里的自己时,也被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都好几天没收拾就变成这样了。
嘭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梁慕华给关上了,然后就听听到他在门外说道,“限你20分钟,把自己洗干净出来,妈的臭死了,再不洗就生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