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图忍不住好奇心,缠在斯洛麦尔身边问:“师父,装那个干嘛,部长也做了人工子宫手术,怀孕了?哇塞谁干的,太刺激了吧。”
斯洛麦尔走到架子后面,眼睛寻摸着合适的药品,一边说:“少问,少知道,可以多活两年。”
“……那我不想知道了。”
斯洛麦尔拿下一盒药,忽然叹了声气:“唉,假性发情就算了,现在又来了假性怀孕,虽然轮不到我们说话,但要是没人管没人问,也挺可怜的。”
辛图接话:“假性怀孕?我记得一般不是只有缺爱的人才会这样吗?和对象吵架,感情不合,又渴求对方关注什么的,生理上就会表现出来。”
“小声一点,人在外面坐着呢。”斯洛麦尔拍他脑袋,踹他一脚,“滚去装药吧,小子,记得封住你的嘴。”
辛图做了个给自己嘴巴拉拉链的动作,举起大拇指:“唔唔!”
外面,席莫回一个人在医务室坐了会,心情逐渐紧张起来。他尚且不清楚这种内脏收紧的不适感来源于什么心理因素,只是闻到空气中散播的浓浓消毒水味,看到纯白色的罩子,桌案上的各种器械,就联想到冰冷的镊子伸进自己身体,硬生生和着血拽出……他和情人的孩子。
他有医学背景,早年还站过几年手术台,对相关流程和剪刀镊子的使用方法步骤如数家珍,反倒更容易在脑海中建立生动的情景。他觉得惶恐又不安,已经失去了一部分,不能连这点都丢掉,快步走到门口,抓起箱子把手,就要提起来开门走。
手按在门栓上,又犹豫了,他还想等斯洛麦尔回来,找他讨点安胎药。
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被标记了,回来就不舒服,吐了好几天,饭也吃不下去,一定是怀孕了……
他记得那种感觉,信息素交融,标记占有,生殖腔捅破,种子注入,那样的痛、难忍、痉挛、纠缠、满足与辛酸,渴望与绝望。
他被打上了标记,有一个生命在内部着床,接下来几个月,它会像个怪物似的寄生在躯体上,吸收精血,消化营养,产生种种更严重的副影响,给他的生活造成巨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