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拿出来,举着。”席莫回仔细端详了下,确信了他的针头没掉。
“等我洗完手。”
这会天已经近黑了,车厢里的灯也一一点亮。好在他们是在终点站上车的,车上的空位还多,张扬跋扈的桓副领队举着个吊瓶,一个车厢一个车厢走过去,最终从两个豪华独立包厢里扯出两个弱唧唧却嘴臭的青年小o,把他负责的俩个孕夫分别塞进去。
这种豪华包厢里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手台,枕头被子也都是新的,是以前专门为不能坐飞机的高官领导们准备的,数量稀少,只得三间,有一间已经被陈队长占了。
桓修白安顿好这两个不省心的孕夫,准备就近找个卧铺休息。
火车在铁道上晃晃悠悠,他在窄窄的走廊里也走得不平稳,身后轻微响了一声,有人开了门,桓修白已经走到了车厢另一头,回身一看,是席先生冒了个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早些休息吧。半夜有事打我电话。”桓修白朝他轻轻摇了摇瓶子,连带吊管也莎莎晃起来。
席先生一句话没说躲进了门里,又咔哒锁上了门。
桓修白莫名叹了声气,转身往后走。
omega心,海底针啊。
经过餐车,这里只有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做乘务员,她相貌平平,鼻梁扁扁的,细长的单眼皮破坏了整张脸的平衡,除了年岁带来的嫩皮肤,甚至称得上“丑”。
“复生”大营送来的这辆老式火车上所有的吃喝花费都是外面的三倍价钱。要知道,废土上仅存几块绿地制造出的新鲜食物价格已经是天价,再乘以三,有点家底的估计都要在这段旅途中削下一块肉去。
即使这样,大家还是宁愿转移到遥远的北方去。
不为其他,只因为那里有最后一座没被辐射触及的城市:烈日。
那里有完善的医疗条件,尚未被污染的地下水源,聚集着剩余人类中最高精尖的技术和人才,是人类复生的最后希望。
三年内,这座巨型城市的规模不断扩大,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幸存者纷纷涌向它,人口的快速膨胀与无法跟上的基础设施建设相悖,导致了大量技术科学家也只能住在人称“棺材屋”的胶囊屋里,还有更多平民,只能睡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