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深海蓝的眼睛暗暗沉下去。
当桓修白都要以为他会来一句“关你何事”时,金泽叹了声气,反问道:“留下它的原因,难道你想不到吗?”
……是啊,在o权主义高度发展的世界里,独身的omega愿意忍受长达九个月无人陪伴的时光,靠人工信息素克制各种糟糕症状,撇除各类其他因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
舍不得。
舍不得一段感情,一簇时光。
但桓修白的记忆里恰恰没有这段时光。
空茫彷徨的负面情绪重新回到他身体里。
他手臂搭在腿上,弯着腰,视线里是滚到脚边的一盒婴儿爽身粉,在火车的晃动中,滚动不定。
桓修白捡起它,放在一边,心里仿佛开了个闸口,对金泽道出了实情:“我知道。但问题是,我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金泽诧异:“什么意思?”
“应该说……我没有相关的记忆。从上个世界回来后,我发现自己被a新鲜标记,对方走得毫无痕迹,唯一可能留下的东西,是一缕头发……”
桓修白忽而笑了笑,声音发紧:“其实我都不确定那是不是他的头发。”
“既然没有感情在,你的选择应该比我明确。”金泽真诚道。
“也不是。”桓修白否认地很快,他组织着语言,“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处于感情的哪一阶段,或许消除我记忆的就是他,或许有其他原因,在找到他之前,我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