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那就杀了他。”
那边回得干脆。
金泽和桓修白一时没想出怎么回答。以他二人的实力,在本世界横行霸道:简单,在这里隐藏身份执行任务:憋屈。
“别激动,我是omega,我可以留下当做人质。”席莫回举手高声道。
桓修白横眉竖眼,威胁他道:“你赶紧闭嘴。”
席莫回大无畏一笑:“牺牲我一个,换得全车平安,值得。况且他们并不会杀了我,就当去做个客。”
桓修白冷嗤:“你知道什么!现在是装圣母的时候吗?非要被人搞到肠穿肚烂才知道后悔?”
怎么会有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孕夫。前面后面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金泽忽然问桓修白:“你是什么身份。”
桓修白:“领队。”
金泽:“可以。”他转而朝后方喊:“我判断错误,这人是个omega,他用了a性素香水。他是领队,我们可以把他押下来,派一个人跟着车再带回那三个o。如果他们不信守诺言,我们至少有一个o。”
小广播莎啦啦响了一会,换了个更高昂的女声,说道:“可以,这买卖不吃亏。你跟着他们。”
接下来是交接人质时间。桓修白被后方来的两个人上了拷链,按在一边的墙上。金泽把变异尸的锁链拴在大巴车后保险杠上,用枪指着席莫回,朝车那边摆了下枪口:“快走。”
席莫回双手抱头,边走边回头看。桓修白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从肢体动作来判断,omega还算放松。席莫回不担心桓修白脱不了身,自己这个omega,虽然做事欠缺变通,性格过于耿直,该有的本事还是一样不缺的。
犯不着为这种小事忧心。
席莫回坐到自己的座位,金泽一把拉下口罩,自觉担下了开车的责任。
车上的人大致看懂了怎么回事,知道是敌方派了个人过来监视他们,回头还要再抓三个人来换副领队的,每个人都瑟瑟不敢说话。
只有两个人在后排小声嘀咕。
“这桓副队也真是的,人家本来就要一个,他留下不就得了,非要再拉几个垫背的,一点道德都没有。”
“就是就是。”
金泽耳朵尖,听到了,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大声说:“你有道德,你怎么不下去送。”
“因为我是beta。”
金泽嗤笑一声:“你还有理了?”他这才刚开出百来米,还没出镇子,马上把车一停,“你给我下车。”
车上唯一的beta顿时不敢吱声了。
“没听到吗?让你下车。”
“你开什么玩笑!我交了钱的,凭什么下车?”
金泽在驾驶座上艰难挪腾,差点卡住,也要伸个头出来,万分冷漠地说:“我不想重复第三遍。就凭我不是你那个倒霉副领队。”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后排。
走了个脾气倔的,来了个更犟更狠的。
beta没有选择,只能为自己的妄言负责,成为第三个被丢下车的。
金泽却不急着发动车子,他枪口晃了晃,指着席莫回:“你过来开车。”
席莫回:“你不是会开吗?”
金泽从座位里撑着手站起来:“我是孕夫。”
席莫回依旧坐着不动:“我也怀孕了。”
“是吗?看你走路姿势不像。”
席莫回一眼看过去,理直气壮解释:“我月头小,不像你。”
金泽一步踏到他跟前,凑得近了,歪头观察他的长相:“你还没回答我你姓什么。”
席莫回抬起眼睛,“席。”
金泽鼻子里嗤了声,“我就知道。你有个弟弟吧。”
席莫回淡定回答:“没有,我是孤儿。”
后方拉响了警报,伴随着一阵爆响,一辆警车哐当撞飞护栏飞驰而来。
车子一个帅气的急刹甩尾停在大巴车前面,上面的人重重关上车门,边走边给枪换弹药,走到大巴车前踹了两下门,门应声而开,这人上来了,眼睛先是在席老师脸上逡巡一圈,好似巡视领地一样,再看向金泽:“就知道靠你不行,开两百米就不开了,闪开我来。”
金泽朝后方看:“没人追你?”
桓修白一腿跨进座位,口气拽得不行:“也不会有人追你。我都炸光了。”
“这损耗算谁头上?”
桓修白一边踩油门一边狂躁地按喇叭,“你特么还想算我头上?自己惹得事,自己担着去吧。”
转过一个拐角,一车也出现在视野里,逐渐跟了上来。向北稳定行驶了一个小时,进了城市,好在这个火车站算是五年前刚建的新站,因为占地原因,选址选在了郊区,意味着尸群没有那么密集,道路也更宽敞,行驶起来的危险要小一些。
一路进入火车站附近区域,黑色铁网搭建的防尸栏就没有停过,最不妙的是,走到了战前广场前,地下停车场入口旁,每一个能进到火车站内部的地方都用水泥墙砌了堪比监狱围墙那么高的“城墙”,每隔五百米的墙头还有哨塔。
金泽左右看着围墙上的镰刀图案喷漆,面色沉沉:“是‘铁镰姐妹会’。”
车上配备的对讲机“滴——”了声,陈队的老烟枪嗓叫起来:“怎么回事?这明明是‘复生’的地盘,什么时候被这群老娘们占领了,操了狗了!”
桓修白瞟了眼镰刀图案尚未干掉的油漆痕迹,“应该也就这两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