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踉跄要站起来,“走”字还未脱口,突然捂住嘴,舌根一酸,喉咙里涌上一大滩夹着血的碎肉,吞也吞不下去,滴滴答答顺着指头缝溢出来。他难受地大声咳嗽着,仿佛要把破烂的肺咳出来,血压上升,眼前看不清东西,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漫无方向地走了两步,撞进席莫回的怀抱里,剧烈咳着大喘气。
“啊……”
桓修白听到身前人溢出一声揪心的呜咽,自己也揪起了心,在恍然发白的视线里摸索到席莫回的脸,轻轻摩挲软软的脸肉,凭着本能哄他道:“别哭啊……”
席莫回抱着他往回走,喃喃重复:“我们不受这委屈,阿桓,我们走,我们一起走……”
“……一起走。”
不论去地狱还是天堂,相握的手总不能分开。
席悯在门内静默了一会,似乎有所触动。实际在桓修白下跪之时,她心里已经了然,自己的儿子在对方心中地位大过一切。
替夫跪拜,这份果敢和倔性难得。他敢扣头,她便以长辈身份接下了。
她忽然叹了一声气,面对同样动容的杜阅澜吩咐道:“阅澜,去把人家安顿好。那孩子也不容易。”
等事情了结,挑个好日子张罗进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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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麻麻:【防火墙开启】杀毒软件扫描到可疑人物一只。
席爹爹:不阔以进门!
席美美哭哭:麻麻快把防火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