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位alpha先生容貌昳丽,一头银发被小灯泡照得熠熠生辉,翘着腿,抱着臂,皮鞋尖头抵在镜子上,还抬着头,光明正大瞄着omega胸口几道抓痕。
外面不停有试衣服的顾客走动的声音。桓修白顶着热辣辣的脸皮,换了一件绿色薄毛衣,“这件怎么样?穿里面。”
席莫回微笑:“毫无剪裁和质感可言。”
桓修白又换了几件弹力衫,穿上一对镜子,又马上脱掉,试到第四件的时候,被席莫回叫了停。
“这件可以?”
席莫回勾勾手指,让他低身过来。
omega照做了,却被他一指头摁在胸肌上,桓修白嗷呜一声,“噌”得耳朵红了。
“还有一件。”是随手拿的折价款运动透气拉链衫。
桓修白不抱希望,随便把淡黄色的短衫穿上,感觉普普通通,不穿背心肯定会很透,就准备脱了。
“等等。”他家alpha发话了。
桓修白诧异,“这个居然入了你的眼?”
“你把拉链拉开我看看。”
“?我里边没穿。”说着还是拉开了,拨到两边。
席莫回就着他那八块腹肌,蹙了眉,勉强点头:“只有这样能凑合看,但只能在家穿给我看。”
“那买了!!”
席太太当即拍腹肌决定,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各来一件,每天轮换着穿。说不定哪天席先生看了心情好,就能延长开放“权限”给他了呢?
付钱的时候,桓修白被告知“先生您的卡注销了,麻烦换一张呢。”
晴天霹雳!
……这可是他绑定点数系统的工资卡。
九十万点数,等于九百万通用货币,就这么没了?!好歹也是工伤“死了”,怎么连点抚恤金都没发,还吞了劳动人民的工资?
“刷我的卡。”席莫回递过去。
桓修白紧挨着他,低声说:“我回去还你。”
席莫回脸一绷:“你欠我的多着呢,还不起。”
“那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
“那我们今晚做兄弟。”
“……我错了,不敢了。”
陪席太太闹了一圈,席莫回转头带他正儿八经进了要去的地方。
“家里那边养着几个设计师,但现在来不及回去了。之前出来半年,看了看这家店还算符合我要求,你凑合订两身吧。”
说是凑合,等桓修白偷看了报价单,差点没把装回去没几天的小心脏吓出来。
普普通通一条领带,等于工薪阶级桓主任三次任务的工资。
桓修白:“……那个,其实我有领带。”
席莫回那边正在指挥柜员把黄金领带夹拿出来看,听了这话,直接对柜员淡淡说:“把他脖子上那条领带换了,换成这条森林绿的。”
桓修白:“不都一样吗?”
席先生哼了声,“不一样,那条颜色不衬我。”
桓修白刚想问为什么要衬他,突然反应过来,席莫回这是上了心,早就想好了明天他俩出场服装的颜色搭配,势必要给他长脸了。
席莫回还不知道omega桓的脑回路已经顺利突破极限,能根据他一句话猜出后面大半深意,走出去时发现桓修白还处于一种满脸幸福的迷幻状态,便敲了敲他的脑门:“醒醒,灰姑娘。”
桓修白配合道:“仙女老公!”
“店家需要一个月定制。这是单子,你去拿。”
“这个好办。”桓修白拉开时间进度条,往前拨了一个月,进了店里转眼回来,再在席莫回面前拨到一个月前。
定制衣服鞋子这件事所涉及因素很小,影响范围很局限,所以即使滥用时间法则,也不会牵动世界线,产生不良后果。
若是自然法则得知,一个真神居然把能毁天灭地的力量挥霍在这种小事上,不知会作何感想。
但这样肆意的挥霍,也只有他和席莫回两个超脱时间空间存在的“神”能办得到。
第二天,一行车队缓缓驶入婚宴举办地——利维坦国际酒店。
moc的一众老同事正在门口装模作样寒暄,有人喊了一句:“婚车好像来了。”
人送外号“弥勒佛”的唐科长伸着粗短的脖子,看了两眼,回头和其他人阴阳怪气感叹:“这小约萨克,结婚选那么漆黑的车,连鲜花都没装饰,还弄了二十多辆,果然是年轻人啊,时髦时髦。”
“瘦猴”王组长隶属监察科,也是约萨克手下的人,自然要出来反驳:“唐科长年纪大了不懂也正常,约萨克科长的婚车,随便哪辆拎出来都够在买市中心三套房的。尾头那辆我夫家年前正巧想买,所以比唐科长懂的多点。”
弥勒佛笑眯眯,“所以买了吗?”
“没,还在看呢。”
弥勒佛象征性往门口站了站,就等着调整好表情,适时展示一下同事友谊。又巴拉张开嘴,嘀咕了句:“租这么些车,约萨克也下了血本了。”
打头的越野车下来一群黑衣人,乍一看居然是保镖,气势汹汹在酒店宽敞的门口拉起人墙,有人负责铺红毯,有人神情肃穆发布指令,把门口看热闹的人赶到小角落里,整个阵仗堪比一国元首莅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