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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节(2 / 2)

我看到散着圈圈涟漪的湖面里伸出一只皎白的手,干脆利落地施了个大范围静音咒。

我一看就知道那是我父亲的手,因为他在家被我母亲宠得娇惯,从不做活,手指头是白白净净的。

打完了,他们会安静很多天。他们会开始黏糊抱抱,在放我玩具的大屋里,地下室的拐角里,厨房放冰箱的角落,被我撞到好多次,甚至送我上学后,我一背起书包走了,我母亲就会偷偷亲吻我父亲的脸颊。

吵完架就一定要这样吗?这一定是大人们特有的和好方式。

我十岁那年,他们又吵架了。这次好像很严重,我躲在转角楼梯里,听我母亲在厅堂中生气得来回踱步,停下来,又凶又冲地朝我父亲说:“席莫回,是不是我把你惯太狠,让你以为我没脾气了?”

“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父亲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却很冷淡。

“和我无关?”我母亲都气笑了。我知道他那个暴脾气,只要是和我父亲有关的事,一点就炸。

“瞒着我出去应战,受了伤,你以为你偷偷治好老子就看不出来了是吧!?你拿我当什么人?”

我父亲在静默中,轻轻咳了一声。

那声音很轻,我却感觉我母亲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我母亲立刻放下面子,“你是不是还没好?让我看看——”

“和你无关。”

父亲说完,瞬移走了。在这里家里,只要他想走,没人能挡得住他,我母亲也不例外。

我心想,他们大吵一架,第二天就该正常亲亲抱抱和好了,但是一连三天,父亲的房门都紧锁,母亲也整天绷着脸,一言不发。我不知道这次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只直觉很不妙,心里一直打鼓:怎么今天没有像烤年糕一样黏糊?好奇怪。

晚上吃饭时,我听到我母亲站在窗前,朝高楼上眺望,自言自语说:“……窗户都封上了,唉,算了。”

算了?我母亲居然有气馁的一天!难道我们家要就此破裂了吗?

我想了想,如果我父母离婚,我铁定会被分给父亲,到时候我母亲就会借着来看我的由头,整日在学校门口蹲守。我父亲送我上学,因为过于年轻美貌,会被路过的家长老师骚扰。再被我那个醋厂成精的母亲看到,我都想象得到会有怎样一场天崩地裂的大乱。

搞不好,我们学校都会被夷为平地,不复存在。

不行,我还等着期末考后,拿着父亲的准许,和黑皮哥一起去游乐园玩呢!

我,席漂亮,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决定挺身而出,拯救我即将岌岌可危的家庭。

因为我父亲很“难搞”(母亲常常挂在嘴边的词),我就先去找了母亲。

我母亲是个男o,但不管独自出门还是和我们小家一起出去,总会被认成alpha。这不奇怪,毕竟他很酷,很高大也很强,比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身上的肌肉还多,是个比a还a的男子汉。

按理说,我们这样的ao父母小家庭,孩子是可以叫男妈妈“爸爸”的。我母亲却随意地说,“你只有一个父亲,是席莫回。我是生你的,你就叫母亲吧。”

他是从来不在乎自己称呼的。他只在乎我父亲。

他很爱我,偶尔也会看着我说出怪怪的话。

比如,在家心血来潮拖地的时候,捋起袖子,支着拖把杆休息一会,看到了路过抱着小书包的我,就会突然感叹:“哎呀,是我和我家a爱的结婚纪念品啊,一天一天长大了。”

结婚纪念品,他是这么偷偷叫我的。

我觉得很奇怪,但想到他每日给我饭盒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布丁,就不在意了。

“咚咚”,敲敲门——

我母亲开门看到我,虽然皱着眉头,一张冷酷的脸,还是低下身来问:“我家娃,怎么了?”

我昂起头说:“父亲要我给你送礼物。”

母亲诧异,嘴角撇了下,磨着牙愤恨说:“礼物?什么礼物,那个傲娇精嘴巴死硬的把门连夜封了三千层封印,能给我送什么礼物?”

我扑倒在他身上,踮起脚,抱抱他的腰,“是我噢,你的结婚礼物。”

我母亲呆了两秒钟,忽然蹲下来,把我抱得好紧好紧,冷酷的外表一下子崩塌了,“呜呜呜呜我家娃怎么这么可爱,算了算了我再去哄哄傲娇精吧。”

母亲说他要去做些准备,暴力突破我父亲在主卧门口层层设下的防御网,我趁着这点时间,去小书房的书架上找东西。

我想找一本相册,我母亲当成宝贝一样收在这里的老式相册。

说起这本相册,我就想嘟嘴巴。它是我的十岁生日礼物,里面收藏了我从在我母亲肚子里到现在长大,每个月的成长变化,是母亲这个粗糙的男人做的唯几件细腻长久的东西。

我高兴翻开时,却发现,几乎里面每一张都有我父亲。小心翼翼抱着刚出生的我的父亲,拍家庭照时正襟危坐的家主父亲,第一次送我上学时背景里长发飘摇的父亲,春天出去玩时樱花树下的父亲。

我母亲好像在记录我的成长,可他的眼睛和镜头里,总是离不开我父亲。

只有一张里面有我母亲,是我小学的典礼上黑皮哥拿着照相机玩时胡乱拍下的。母亲的视线穿破纷乱的人群,远远凝视着一个方向,只因为那里站着我正在和班主任笑谈的父亲。

当时,小小的我看了又看那张照片,只觉得它很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个子矮,够不着书架,就把呼呼大睡的黑皮哥叫起来帮我拿相册,准确找到那张照片,塞进我的粉蓝色小信封里,用我的136色豪华蜡笔郑重其事画了一封信,也夹在里面,做好一切准备,我就去敲敲我父亲的房门。

“父亲,在吗?可以开门吗?”

没有人理我。很正常,他肯定在日常生闷气。

我没有办法,就趴在地下,把小信封从门缝里一点一点塞进去,然后抱着膝盖坐等在门边。

不一会,门里传来缓慢的走路声,料想我父亲捡起了信封,看到信封的正面歪歪扭扭写着:

“是你们的结婚纪念品送你的小礼物”

我不可以说是我母亲送的,因为他在气头上,说不定会迁怒我,给我加个百八十份咒法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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