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绝望的顾锦知眼前一亮:“但是什么?”
“虽不能以药物救治,却可以以毒攻毒。棽暮之毒倒是同殿下所中暒斓之毒相克,要论霸道猛烈,棽暮可远远比不上暒斓。”
“当真?”顾锦知难以置信:“你说的以毒攻毒是什么意思?”
“说句不敬的话,殿下从出生开始身体便被埋入暒斓之毒,暒斓与您相伴相随二十年,早已融入您的血液,侵入您的肌骨。换句话来说,您就是暒斓,只需取您的血液作为药引,便可。”
顾锦知顿时喜出望外,撸起袖子道:“那还不简单,赶紧取血入药。”
门外候命的管家和郁台一听就急了,双双跪地道:“殿下千金之体,岂可伤身!”
“没你们的事儿,取点血而已,又不会死。”顾锦知说完这话,心中又稍有顾忌,谨慎的问周大夫:“这方法当真可行吗?暒斓如此凶恶,若是让小漓儿服下,或许棽暮可解,那他岂不是也跟本王一样,中了暒斓之毒?”
“这点殿下尽管放心。”周大夫说:“暒斓之毒的特性,必须在出生后三日内种下,所以江公子不会再中暒斓之毒。”
顾锦知还是很谨慎:“你也说了,小漓儿身患内伤,再加上棽暮之毒攻心,若这时候再给他注入暒斓,他的身体受得了吗?”
“方才说了,棽暮和暒斓相克,在遇到暒斓后,棽暮可解,而暒斓也会自然消除,所以殿下不必担心。”
“那便好。”顾锦知总算放心了,二话不说便走到几案旁去拿开信刀。
“殿下且慢!”周大夫高声制止,顾锦知回头看他:“又怎么了?”
周大夫欲言又止,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顾锦知知道他有话没说完,低声问道:“周苦瓜,你可别跟本王玩儿心眼,若是小漓儿此番在劫难逃,你觉得本王便能安然无恙吗?”
周大夫听得身子一颤,惶恐的抬头望去脸色苍白的顾锦知,他攥紧枯老的双拳,浑浊的眼睛无奈的闭上:“血液入药,以心头处的精血为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