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惊道:“当真?”
“是,丁左年十七,参军已有两年。”太师道。
皇帝暗暗思衬,丁左两年前参军,江茗是三年前死的,这么说丁左涉入军营是跟九枢没什么关系了:“既是良将,应当善用。”
温太师俯身道:“陛下圣明。”
皇帝又跟温太师说了些朝廷政务,顾锦知在旁边听了个七七八八。在宫中用了午膳,又歇息了小片刻,就被皇帝拉着在御书房下棋。顾锦知心思不定,思虑紊乱,脑中想的不是棋局,而是早些时候温太师提起的江茗,以及那个早已不复存在的组织九枢。
心不在焉,再好的布局也会出现疏漏。皇帝如愿以偿的赢回了半个子,脸上却并没显得多开心:“锦知,你该不会是故意输给朕的吧?”
顾锦知一边将云子一个个的装回盒里,一边看着面带异色的皇帝,笑道:“明明是皇兄棋艺精进了。”
皇帝心里打鼓,面色稍冷:“你有心事?”
“皇兄多虑了,臣弟能有什么心事。顶多就是……”顾锦知又故意嬉皮笑脸:“心疼家里丫鬟婆子的手,越来越糙,完全没有美感了。”
皇帝:“……”
正经没一会儿就开始嘚瑟,皇帝早就见怪不怪,习惯了。
离开御书房走出宫墙,天色已近黄昏。顾锦知选择坐上马鞍,由郁台牵马回府。
“王爷与陛下对弈棋局,可还开心?”郁台一路见顾锦知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找点话说,转移一下顾锦知的注意力也好。
“棋局还凑合,倒是……”顾锦知语气一顿,郁台回头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顾锦知索性问道:“你可知曾经的九枢首领,江茗江大人?”
郁台不做思考的回答道:“江茗的名号是响当当的,小的自然有耳闻,只是殿下为何突然提起他呢?”
“今日在养心殿,陛下凑巧提起此人。”
“九枢是个什么组织,殿下心里清楚。与其说朝野百官畏惧胆凛,不如说他们痛恨九枢。”郁台道。
顾锦知深表赞成:“监视,刺探,眼线遍地,天罗地网。任凭皇亲国戚还是朝中重臣,只要被他们抓到一点把柄呈与圣上,再显赫的门楣也将在一夜之间寂灭消亡。他们痛恨,也惧怕。人人都称九枢权倾朝野作威作福,可若为官者一身清廉问心无愧,何必怕鬼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