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好端端的,太傅说到顾夫人身上做什么?”赵三思忍了忍,才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在她看来,她已经十分礼貌了。
一路都训得痛快的太傅在这里被截了话,更是痛心疾首,“瞧瞧,皇上把人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说两句,您就急了。”
赵三思:“……朕学习走神,是朕不对,与顾夫人半点干系都没有,太傅说朕就说朕,何苦扯上顾夫人。”
太傅:“……”
赵三思抿了抿唇,“再说了,顾夫人往后是朕的妻子,大昭的皇后,朕不管是作为顾夫人的夫君,还是大昭的国君,都理应护着顾夫人的,保家卫国,守护妻儿,是好男儿的职责,这不是太傅教给朕的……太傅……”
太傅被噎得一句话彻底上不来了,赵三思手忙脚乱地给他顺气,又赶紧让李忠贤带人下去歇息。
还剩下的大半个时辰,赵三思便十分听话地坐在书房里,绞尽脑汁地写自我反思书,那是太傅被李忠贤搀扶下去时咬牙切齿吩咐的任务,她觉得太傅如此念念不忘,想必是十分重要的任务。
可惜,赵三思自认为不是一块做学问的料,绞尽脑汁也没写出几句像样的话来,用过晚膳了,还在冥思苦想。
最后还是顾夕照实在瞧不过去了,给她写了一份,让她跟着誊写了。
“贵妃,我写完了。”赵三思对着顾夕照写的,一字不漏地抄了一遍,就忙不迭地拿去顾夕照检查。
顾夕照扫了一眼,见纸面上还算干净,便递给了她,面无表情地吩咐她念十遍。
“还要念十遍啊?”赵三思有些不大情愿,看了看时漏,“贵妃,天色不早了咧。”
“你也晓得天色不早?”顾夕照看她那傻兮兮的模样就有些来气,一把就拧上了她的耳朵,“今日把太傅气成那模样,你还想睡?”
赵三思一脸委屈,“我晚些睡没关系,但贵妃如今有孕在身了,要多休息。”
顾夕照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放开了她的耳朵,自己往床上走去,摸了摸肚子,坐了下来,“我躺着,你慢慢念,就当念给你皇儿听了,看看它父皇是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