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没有回答。但无数的专家纷纷献言,指出这个问题必定是令卡尔·艾尔非常不快。这很令人担心。这本该算作一个失误……但在特工与士兵赶到了那些被超人破坏或封死的‘九头蛇’基地后……这点儿可笑的小担心被完美的混合进了对那氪星人的巨大恐惧中。成了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卡尔·艾尔疯了。他竟如此不计后果,如此不留情面——他竟如此癫狂的向政府展示他的肌肉!他想威胁谁,他想恐吓谁?他——
不满、厌恶、恐惧。
但却无人敢言。
…………他们不敢去触超人的霉头。所以选了个软柿子来捏。他们无法惩戒、无法控制超人。但他们却能找弗瑞的麻烦……
这就是政治。这就是‘真实’。这是这国家维持平衡的方式。或许很好笑、很滑稽、很愚蠢、很不‘正确’——但够管用。
深知其中利益交换的特工之王嗤笑一声。这几天他早愤怒的够了,他早恢复冷静了。
于是独眼特工冷冷的看了那说话的人一眼,嘲讽着开口了:
“负起责任?您是放哪门子的屁呢,先生?有什么责任是要被我负的吗?有什么指责是我该听的吗?你怎么不更大声一点、有底气一点?”他尖刻的好似吃了枪药。他的措辞毫无官腔。“可能我们该出去聊。或许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出这该死的特质房,去外面聊聊!!”
“一个躲在加厚墙体背后,连那人名字都不敢提起的胆小鬼也配和我谈‘责任’??起码我还敢控诉他——起码我还念出那个代号!你”
“好了!弗瑞局长,你也别再借题发挥了!”
而一个低沉冷酷的女音却成功截断了弗瑞的奚落。神盾局局长闭上嘴望向了那加入战局的女人。他饱含深意的看了沃勒一眼,随即冷哼一声,靠向了椅背……阿曼达。阿曼达·沃勒。她是这帮人里唯一的女性,也毫无疑问的正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个。
——但神奇的是,这次沃勒竟站在了他这一边。
“我希望这能是一场有意义的讨论,我希望最后我们都能满意而归。绅士们,绅士们——你们不想我给你们拉架的,对不对?”
“所以说话时都请注意一点,都请冷静一点——为什么弗瑞局长要为那事负责?那人是加入了他还是格外尊敬他?要是查尔斯·泽维尔在这儿,你是不是还想毙了他以逃避现实啊?”
女人边说边搓了搓手指。她的态度自然而又冷淡,话语轻快却又阴寒。
阿曼达乌黑的眼眸中正闪动着旁人绝看不清的复杂情绪。她精明的像只狐狸,总能轻松令人忘却对肥胖人士的固有印象——沃勒可一点儿都不亲切、一点儿都不善良。她能轻松的做出最优判断,她毫无疑问正是那个会为两千人而杀一千人的人……这恐怖的女人冰冷的客套完毕,下一句话便立刻进入了正题。
“大家今天来这儿都只有一个目的。一个共同的目的——我们只想知道今后该如何对待那个,‘人’。那个不守规矩、无法控制、非我族类的‘人’。”
“他的行为毫无疑问的构成了侮辱。对你我、对美利坚的侮辱。他展示了自己的愚蠢与短视,为我们敲响了警钟,为我们拉起了警报……我真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恰恰相反……还好他足够蠢也足够天真,还好他没继续隐藏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