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洗漱完换好衣服,才想起来问:“殿下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楚靖敲着折扇,眼中带着几分无奈,“说正事之前,能不能打个商量?”
苏篱倒茶的手一顿,“殿下但说无妨。”
“不要再叫我‘殿下’。”
“那叫什么?”
楚靖扬了扬眉,露出一丝坏笑,“叫靖哥。”
苏篱无奈地看着他,“殿下,恐怕不妥,你我身份有别……”
“得了。”楚靖抬手,打断他的老生常谈,“总有你心甘情愿叫的一天。”
苏篱摇摇头,只当没听见。
香茶入口,楚靖终于说起了此行的目的。
苏篱听完,不由愣住,“您是说……让我给瓷器绘制花样?”
楚靖点点头,公事公办地说:“不会叫你白做,曲阳那边会按照一等画师的价格结算银钱。”
在瓷窑挂名的一等画师,苏篱早有耳闻,那些人的功力可不是他这个连茅庐都没出的小画手比得上的。
可是,他需要钱,更需要这个机会。
苏篱收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白生生的小尖牙无意识地咬在唇瓣上。
楚靖笑笑,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捏住圆润的下巴,语气中透着无法言说的无奈和亲昵,“哪里学来的毛病?”
苏篱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他松开牙齿,扯下楚靖的手。
楚靖等的就是这一刻,被他白白细细的手指握着。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手还能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