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华给苏篱使了个眼色。
苏篱这才反应过来,扬声道:“门、门没锁,你用力些推!”
楚靖手下用力,哐当一声,厚实的门板重重地拍在墙上。
连华冲苏篱微微一笑,回了本体。
楚靖迈过门槛,狐疑地回头看,“奇怪,刚才明明推不开……”
苏篱心虚地咬了咬唇,连忙叫他,“快进来,别在外面淋着。”
楚靖转过头,冲着他笑笑,迈开长腿朝西屋走去。
“怎么连蓑衣都没穿?”苏篱拿了条干净的布巾递到他手边。
楚靖把布巾接到手里,胡乱往脸上抹了抹,“刚从宫里回来,经过门口,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事。”
“没事,房子花棚都盖得结实,不必担心。”苏篱心里暖暖的,看着他敷衍的动作,又忍不住念叨,“你这样擦哪里有用?回头得了风寒还得喝苦药。”
楚靖勾起唇,戏谑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你?大老爷们还怕喝药。”
苏篱眨眨眼,“‘大老爷们’是什么?”
楚靖手上一顿,笑道:“爷们儿啊,跟‘汉子’‘郎君’一个意思。”
“这是真定那边的说法?”苏篱知道,楚靖的老家在真定府。
楚靖笑笑,将布巾扔还给他,“燕州的说法。”
苏篱一愣,燕州,那不是辽国的地界吗?
楚靖胡拉了一把他的头发,眼中滑过一抹隐晦的怀念——他对外公开的籍贯是真定,实际上,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来自燕州。
当年,他和呱呱穿越到大楚,正逢燕州内乱,父子两个便一路南下到了真定。
恰逢赵祯御驾北征,楚靖阴差阳错地加入到他的麾下,屡立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