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的时候也傻,觉得家里爹妈那么有钱,大概可以找个好男人,养着他,两个人跟夫妻似的走到最后,结果在这条道儿上一抹黑走到快中间了,他才明白,自己一直追求的那种绝对忠诚的爱情根本就是个屁。连他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小jj,再去强求伴侣只守着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不近人情,闹到现在,他总喜欢找新对象滚床单,好一点的维持一年半载,不好一点的几个星期就看腻了,唯独对这个戚安然,他就跟邪了门儿似的,一天到晚装娘炮来讨好。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挺贱的,可奈何心里实在是忍不住。戚安然这个人看面相就知道是个清心寡欲的,跟以前那些脱光了就憋不住挺腰上来的男人不一样,平时穿戴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明显剪裁极好,有可能是手工定制的,手上一块表就跟人家一辆车似的值钱,还次次不带重样儿的,砸钱这一关肯定也走不通,戚安然是个新人,可偏偏不像普通新人那样看到有点名气的人就激动的哆嗦,自己拿前辈身份压他出来吃饭的时候,很明显就能发现他其实是有不满的,而且进圈子里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他对什么男人女人多看几眼,自己百试百灵的装嗲撒娇到了他面前屁用没有。
每每想到这些,陈子然就忍不住叹气。
他有时候甚至想,戚安然要是跟季歌鹤他们似的俗一点就好了,想当初季歌鹤也是不受他装嗲引诱的一个人,可最后砸出一套商品房一辆开腻了的车也就轻松搞定了,可有时候他又会想,假如戚安然真的是这样的人,自己也就不会对他有那么深的想法了吧?
陈子然张了张嘴,半响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戚安然往额头上抹了一把,一手的汗,站起身来跟陈子然打了个招呼:“我去洗澡了。”
陈子然一听这话险些喷出鼻血来,呆了一会儿,才猫着腰小跑跟上。
会所里男浴一个客人都看不到,静悄悄的只是温度比较高,戚安然脱了衣服给管理,裹着浴巾进了淋浴间之后才把内裤脱掉。
开玩笑,白白露肉给陈子然yy啊?
戚安然算是看出来了,陈子然盯着自己的眼神奇怪的不得了,除了对自己有想法之外,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原因了。
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也是个零啊!
两个零在一起干个屁啊?
更何况他可不太敢跟陈子然真刀实枪的来,第一是信不过陈子然的人品,第二是心理上过不了陈子然破坏他恋情的一关,地上……说出来大概伤人,可他是真的害怕陈子然身上带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