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气晕了,还有点低血糖。”宋清洋简单的陈述了句,看着赫连袭若有所思。
赫连袭垂下眼,微微抿了抿唇。
气晕了?
宋清洋动作熟练的配好了药注到吊瓶里,插上针管,然后掀开被子准给顾瑾吊针。
这一掀惊得宋清洋眼皮直跳,他终于忍不住替顾瑾不满起来,“袭哥,他身体还没养好,你不能这样锁着他。”
一个病成这样的人还用锁?不锁他也不见得有本事逃了吧?
赫连袭垂着头没有回答,顾瑾的手腕内侧磨的红肿的伤痕他看的分明,刚才想替他解开手铐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知道那伤势在顾瑾白皙的手臂上有多触目惊心。
宋清洋一边把顾瑾身子翻过来,找出手扎针一边说,“袭哥,我知道这些年珵哥的事你始终过不去,但是你也别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痛苦加到别人身上阿。顾家确实欠了珵哥一条命,你恨顾家,这没错。可顾瑾他欠了你什么?上一辈的恩怨牵扯不到他吧,他难道就活该被你这样虐待?”
赫连袭的眼神有些悲伤,却转瞬间重新归于平静。“你不懂,我哥的事,以后都不要再提,尤其是在顾瑾面前。我没有迁怒过顾瑾,我明白他是他,顾家是顾家……逝者已逝,都罢了。”
“那你?”
“昨天顾酒卿找上门了,我以为是……我误会他了。”
这误会闹大了,宋清洋也没话可说。
留下药,叮嘱了几句,宋清洋就回家了。
宋清洋走了之后,赫连袭就继续安安静静地在顾瑾床边坐着,满目都是愧疚。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瑾才难受地动了动身子,睫毛轻微颤了颤,睁开了双眼。
手背上传来冰凉的感觉,顾瑾皱起眉头,“能帮我把针拔了吗?这样很不舒服。”
确实,这样背着手,还扎着针头让顾瑾颇不自在。
“把药输完,你身体不好。”顺着顾瑾的话看向顾瑾的双手,赫连袭有些愧疚,他迫不及待的想帮顾瑾去了那碍眼的手铐,可是,“你把钥匙放哪儿,我给你解开。”
顾瑾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