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浑身湿透的赫连袭放在床上,许阴阳自己也累的都精疲力尽,他连身上的湿衣服都没精力换,直接穿着一身湿衣服瘫在室内的皮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阴阳醒来时赫连袭已经醒过来了。
赫连袭笔直的站在休息室内的衣柜前,身上衣服也是湿透了又暖干,很皱。
他面前的柜门开着,里面除了清一色的衬衣西装,还有两件休闲装和睡袍,他一边取了一套西装出来,一边回头看着许阴阳道,“醒了?说说吧,你怎么在这儿?”
他怎么在这儿?大哥怎么这么问,大哥喝断片了?
“……”许阴阳沉默着。
也不看谁是罪魁祸首,要不然他这会儿就是在家舒舒服服的躺着了,用的着穿了一夜湿衣服,最后硬生生自己给暖干了。
“大哥……”许阴阳怨念满满的抬头,与赫连袭四目相对。
赫连袭的一双凤眸很黑,可是却很空洞,没有丝毫光彩。
看着许阴阳怨念满满的眼神,赫连袭心底已经猜到了几分。
他面无表情的脱掉身上皱巴巴的衬衫,拿起刚刚从柜子里面拿出的一套衣服,一边往浴室方向走一边说道,“没事了就回去歇着吧,今天放你一天假。”
“哦,对了,你顺便找人来把床单什么都换一下,和衣服一起送去干洗。”
赫连袭的样子看起来很平静,言语没有丝毫破绽,似乎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甚至还挺人性化的放了他假,还想起来让人去换下被弄脏的床单。
仿佛昨晚差点想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的人不是他一样,许阴阳都不禁怀疑,难道昨晚是他的错觉?
还是……大哥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在赫连袭已经半个身子进入浴室门的那一刹那,许阴阳突然开了口,“大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撑着,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
赫连袭顿住身体了身体,有那么一刹那的呆滞,他没有转过身,依旧背对着许阴阳,反问,“说什么?我有什么不好受的?”
赫连袭的声音微微上扬,听不出喜怒,却无端的让许阴阳觉得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