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离呢,也不恼,只淡淡瞧着那将自己裹成蚕蛹了的顾小王爷,嘴角还勾起来了,笑得温柔得让人瞧了起鸡皮疙瘩,这可不是平常的季大人。
而那厢刚从小厨房出来的毛小辉,细瘦的指间还夹了块儿芝麻薄饼,咬了口,发出清脆的噗呲声,他唇间还沾了块儿肉沫,带着明显的水色,一瞧便是偷喝了一大碗粥,再摇摇晃晃出来的。
“嗯?还没送回来啊,啧啧,这季大人的持久力还真够长的。”毛小辉抬头望了望天,复而摇了摇头,将最后一块儿薄饼也塞进嘴里,舔弄了下唇瓣儿,沾在唇角的芝麻粒便被舌尖儿卷进嘴里了,一咬,嘿,还挺香。
咂巴了下嘴,毛小辉笼在袖子的手,悄悄捏了捏,眼角翘起来,那颗泪痣笑得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儿,意味不明的笑终究化作了一声叹。
计划实施得不错,看来又要寄信出去了,那位可等着呢。
同样守着院子等不到主子回来的还有季绍季旬两兄弟,季绍倒是神色正常得很,只余了季旬急得跺脚,绕着树转圈,却还不时用手扶腰,发出嘶的痛呼。
季绍抱着剑的手一顿,望着自己的兄弟,笑问道:“怎么闪到腰了?是不是半夜去爬姑娘的床头被打的?”
平日里开这种玩笑呢,季旬都会插着荤话儿再骂回来,今个却罕见的抿了嘴角,然后愤愤一拳砸上了树,力道大得很,震得手都红了。
姑娘的床头没爬到,反倒是被个男人占了便宜,这种丢人的事情,他季旬才不会说出口呢。
一想到那跟他主子一般淫荡,不,淫贱的男人,季旬脸就被气红了,像是投在火里烧的碳。
谁曾想这男人瞧着清瘦一拳便能揍倒的模样,力气和武功都不差呢,这可真是个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