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托尼的装甲片拿来,贴在他衣服胸膛处,用手敲敲,令装甲从头到脚地将爸爸覆盖,要请管家给爸爸做个简单的检查,看看呼吸和心跳正常不正常。
“我的呼吸很顺畅。”托尼道。
装甲随即解除,正如他所说,检查结果还算正常,焦躁却还是一眼能够看出来的。
等托尼喝了热可可,黛茜再给两片面包,监督着爸爸吃下去。
“现在要睡觉。”黛茜道。
“我不想睡觉。”托尼道,“我精神很好,是说真的。”
“可这样就是不行。”黛茜道,“你想要打电话给伯伯吗?”
罗德是能够倾听托尼心事的好朋友,别人不理解托尼的,罗德能够理解。
但托尼摆摆手,说今天不必。
他坚持要说自己的状态挺好,也坚持要工作,直到被女儿推进卧室,被力大如牛的女儿一把放到床上,做爸爸的还在试图说服小孩。
“我保证,再做完一件我就睡觉,我还正常吃饭,跟以前一样。”托尼道,“我们还要去攀登。”
托尼不说话则已,沉默一晚上,这会儿对着黛茜却喋喋地说许多,说着说着,才发现女儿已经好久没有作声,只是用那双蓝色的大眼睛把他望着。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托尼每每望见黛茜的眼睛,只觉得是望进澄澈的天堂。
那双大眼睛一旦弯起来,就让人忘掉忧虑,但此时此刻,黛茜没有笑容,把两只手背在身后,紧张又踟蹰地瞧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