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佩普摇头道,“还做噩梦,一直叫温蒂。”
托尼别过脸去。
“别怪自己。”佩普用手抚了抚托尼的肩。
做爸爸的深深吸一口气,把话题转移开:“辛普森说,黛茜的烧已经退了。”
“是。”佩普道,“所以今天精神好一些。”
托尼将手伸进口袋,握住了口袋里一个已经被体温熨得温热的什么东西,沉默须臾,道:“我有个礼物给她看。”
儿童病房里,黛茜窝在娜塔莎怀中,小手紧紧捉着一块手工织的毯子。
说是毯子,其实真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还是错了针的,织得并不成功。
黛茜眼睛里渐渐包了一包眼泪。
娜塔莎看她难过,心里也很难过,低头亲亲小孩。
她会说许多种语言,没有一种语言能够磨灭创伤,心里知道要是当时换了是她,也会跟温蒂做出一样的抉择。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看着落泪的黛茜,娜塔莎只能重复说一句话:“都过去了,会好的。”
“我很抱歉当时没在你身边。”娜塔莎眼圈红起来。
黛茜抬头,见娜塔莎要哭,明明自己还很伤心,却努力地憋起眼泪,用小手去擦娜塔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