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会不会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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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衬着做了点杂货后,她来到屋子后院,这时天色已经泛黑了。

院里养了几只大白鹅,被篱笆墙围着。

徐白从篱笆墙外的菜篮子里拿了几片烂菜叶子往篱笆墙里头扔。

几只白鹅瞬间就围了过来,一顿乱抢。

徐白无意识地笑了一下,继续拿菜叶往里头扔。

没多久,水声从耳边划过。

她扭头一看,卢阅平正背对着她,高举一个大红桶往身上浇水。

肩胛骨的位置,肌线十分深邃,蓝色的平角裤腰边极低,在侧腰伤露出大半个‘狂’字。

这几年男人要是纹身也早就不会纹这么土气的字,怕是早就有了。

又过一会儿,他女朋友也走到后院,直接抱住了湿漉漉的卢阅平。

他毫不客气,上嘴就是如恶狼般的撕吻。

徐白见这对情侣八成又要腻在一起,赶忙离开了后院。

夜里九点,表叔喊她下楼帮忙弄点事。

她隔着门恹恹地说:“表叔,我不舒服,想睡会。”

徐白的声音听着不太对劲,表叔立马喊来了自己老婆。

表婶子推门进来,一摸徐白额头,有明显的发烧迹象。

本身农村办丧礼就有一堆事要忙活,根本分身不暇,徐白傍晚在卢阅平家吃了饭,于是表婶子就想到去隔壁喊卢阅平帮忙。

两口子正在床上纠缠,徐白的表婶嗓门很大,在楼下一喊徐白发烧的事。

压在女孩身上结实的身躯瞬间就抽离了。

卢阅平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麻溜往身上那么一套。

“你怎么这样?”女孩用被子遮住自己。

卢阅平没吭声,不管不顾就冲下了楼。

他嘴里叼着烟推开徐白的门,只见穿着睡衣的徐白正躺在床上,两条白皙的大腿夹着被子,额头吱吱往外冒着汗。

卢阅平嘴上的香烟结了一大截烟灰,在他大步靠近徐白的时候自然落地。

他咬紧烟屁股,一把将徐白从床上横抱起来。

发热时滚烫地体温直接了当地贴在卢阅平的胳膊上。

徐白的表婶站在卢阅平身后说:“我这忙不开身,阿平你赶紧送她去镇上医院瞧瞧。”

卢阅平紧了紧手臂:“车钥匙给我。”

表婶和他一块下楼,然后把一辆路虎的车钥匙递给卢阅平。

他把人塞进车里,直奔镇上医院。

到那医生问徐白哪儿不舒服,她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说:“前几天让狗咬了,今天原本该打第三针疫苗的。是不是因为这个发烧?”

这话一出,镇上的医院就不能再想当然的当徐白是感冒发烧了。

医生说:“我不知道你之前打的是什么牌子的疫苗,这不敢给你乱打,况且人都发烧了。”说完就对卢阅平说:“你带她去市里,市里设施好,检查到位。”

徐白皱着眉头,整张脸都热红了。

卢阅平瞧她十分难受,眉心中央也起了深深的皱褶。

他瞪了医生一眼,骂句:“狗卵子,就这点小事你们这都干不了,哪天炸平得了。”

背脊一弯,他又抱起徐白开车往市里赶。

开车横冲直撞,嚣张得不行。

徐白的脑袋靠在玻璃窗上,虚弱地说:“我会不会死?”

卢阅平瞧她一眼:“要真因为狂犬病,阎王爷一瞧在你坐三哥身边,也得给你重新放回来。”

他说得淡定无常,可车子的码数表已经飙到了一百四。

身后几辆警摩追着车跑,卢阅平也视而不见。

哈市的另外一头,陆鲲从一辆超载严重的大巴车里下来,抬手看表,时间是晚上十点整。

昨晚火车上,当徐白告诉陆鲲自己在车上遇上了卢阅平,陆鲲一清早就查询了最快路线和合适的票源。

因为去哈市的机票空缺,他只能先坐飞机到隔壁省,再转坐大巴来到哈市。

中途大巴车临时故障,耽误了好几个钟头,所以才会这个点到达哈市。

陆鲲举起电话,拨下徐白的号,可那头无人接听。

挂掉电话没多久,考古所领导的电话就不停飞进来。

陆鲲白天已经按掉了几十通,这回真烦了,顺手接起。

一阵苍老有力的骂声立刻袭击耳膜:“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居然说走就走?你这几年付出多少努力,吃了多少苦你自己不清楚吗?现在到底怎么回事?老婆去外地吃个丧饭而已,有这么放心不下吗?你再这么胡作非为别以为我不敢让你离开考古所!”

陆鲲一双眼冷得透明,握住手机的那只手关节喀拉拉作响。

“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听好,这几年我会留在河北就是为了她。别说是让我离开考古所,就是这辈子都不干这行,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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