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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1 / 2)

不过……郝雨的思绪不自觉的又开始乱窜,这几年来,林安宇教正滦时他也会跟着学学,到底没费了他的苦心,现在身体也早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是,正滦都五岁了,可第二个孩子连影子都没有,想到这他就有点烦恼。

还记得最开始,安宇和自己说过,他喜欢孩子的,女孩哥儿也喜欢,可现在已经好几年了,却再也没有怀上过。

想到这郝雨有点心虚,虽然何氏没催过,安宇更是提都没提过,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不称职。虽然平时林安宇对正滦跟玩儿似的,不过也肯定是喜欢的,这才每天都抽出一半时间花费在了孩子身上,可自己却没能满足他的愿望。

会不会……是那次生产伤到了?要不明天找大夫看看,总不能一直这样的。

林安宇不知道自家夫郎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夜深了,两人如往日般相拥而眠。

郝雨第二天下午就去找了村子里的刘大夫,让他给自己诊脉,却没成想,在他问了自己是否不能再怀孕时,欲言又止的看似很为难。

这表情更加让郝雨心惊胆战,怕自己的身体是真不好了,催促着大夫说结果到底如何。

“其实……”刘大夫叹气把林安宇曾经在他拿的药方给说了,郝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而林安宇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刘大夫看这就知道是什么情形了,摇摇头起身去收拾他的宝贝草药,就郝雨现在这没病没痛的,也不需要他给诊治了。

林安宇感觉很奇怪,郝雨居然一天都没理他了,这根本不正常。不仅不理他,还直接当家里没有他这个人了,林安宇在试探了几次后,确定他的感觉没错,郝雨真的是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啊?

自己最近似乎没做什么特别的事?而且郝雨居然会生气,就这点而言已经很反常了。要知道郝雨对他是真的好,一年都不一定能跟他闹一次别扭,这猛然变了态度,他还真不习惯。

林安宇把家里人问了个遍,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都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在自己寻找答案无果之下,林安宇准备去给他准备个小惊喜。在晃眼看到河边时,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向郝雨承诺的,为他重新修建一座竹屋。

想到就做,林安宇去了林芊芊家,偷偷的开始做前期的准备工作,需要的木头竹子,还有里面的竹帘家具都一一做好,这才把郝雨支去了县里买东西。

而林安宇趁着这时候让人把东西抬回家,放在了河边,之后就自己东西一点点的把这几间竹屋搭了起来。把家具都摆了进去,还有帘子被褥这些小东西,看起来与原来在洪水中毀去的竹屋无比相似……

郝雨郁闷的逛街,顺便买些家里人喜欢的瓜果,跟林安宇生气好几天了,可是对方居然好像没感觉到一样,连问都没有问一声。

郝雨家里人需要的东西都买上,然后叫了一辆马车回家,刚到村口就看到在树下等着的林安宇。

“回来了?”林安宇笑着跳上了马车:“今天给你准备了一个好东西。”

“什么?”郝雨憋了几天,没忍住问道,说完才想起自己还在因为对方不跟他说一声就吃那种药而生气。但也就是这么一想,这个人他爱到了骨子里,这几天不和安宇说话自己也很难受,除了把事情放下还能如何?

“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看。”村里这点距离一会儿就到家了,林安宇捂着郝雨的眼睛把人搀扶下来,请车夫帮忙把东西搬进去,他带着郝雨拐了个弯,去了左边。

郝雨被遮挡住了视线,只能凭借感觉来判断到底在哪儿,眼睛看不清只能靠感觉还有听力来判断。

他闭着眼没有走多久,就听到了越来越近的水声,心知是到了河边。眼前遮挡的手骤然拿来,郝雨眨眨眼,适应了几秒,这才看到面前那陌生又熟悉的屋子。

说熟悉,是因为刚成亲时住了几乎有半个月,那也是被他当成了家的地方。

陌生也不尽然,只是到底已经七八年没见了,记忆里的画面到底是模糊了,郝雨看着这屋子,紧紧的握着林安宇的手,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看,这是我亲手搭建的,里面的每一样木制品都是我亲手制作而成。”林安宇笑得明朗,虽然这几天忙碌了些,但总算是值得了。

郝雨心里本来还有的那一丝丝郁气,就这么消散无踪。踩在一根根竹子铺成的走廊上,脚底能感受到那竹子凹凸不平却又规律的起伏,让人难得兴起了童心。

在晚上休息时,林安宇趁着他心情好把这两天的疑惑问了出来,得知是因为自己私下里吃药绝了子嗣却没同他商量也没告诉他,这才感觉难过而没有理他。

这事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到,林安宇讪笑着把原委细细的说开。郝雨拥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声,还有耳边的低沉而缓慢的解释,渐渐的睡着了……

林正滦半夜敲着爹爹阿爸的房门,结果半天都没发现有人应声,他悄悄的把门推开,却没有看到本该在屋内的人,皱皱小眉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148章 番外完

“爹,快看, 我杀了一头野猪!”林正滦兴奋的拖着野猪的尸体, 脸上有几道细细密密的伤痕露出点点血迹,但这对于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妨碍, 笑嘻嘻的往山下跑去。

后面跟着一只白色的狐狸, 以同样矫健的身影,穿梭在树林之间。速度却比少年更加的快, 只能看到它白色的身影时隐时现,却会在跑远了之后, 又掉头回来寻找那少年。

十二岁的少年, 眉眼间尽是明媚阳光,似对于这世间所怀抱的都是美好, 不曾见过丁点污浊。只是, 谁又能知道,他也是曾动手夺取过别人性命的呢?

到底是生活在并不算太平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即使十年过去了,也还是未曾统一, 如今天下虽暂时平息了下来, 却也还是在四分五裂的状态。

而如今这乱世之中,有着贼匪是必然的, 在某次林安宇不在, 而被恶人欺上门时, 正是从小跟着爹爹一起习武的林正滦把来人灭杀, 救了自己一家人。

在这样的乱世里, 林安宇未曾教导过他人命是需要敬畏的,这些话只会给他套上枷锁,在面对敌人时畏手畏脚,从而让他自己受伤。

林安宇只告诉了他作为男子汉要能保护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择手段。所以林正滦在手上第一次沾上血之后,只是沉默了半天,便又恢复了原来的大大咧咧,这件事也不曾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行了,知道了。”林安宇一边敷衍的回答道,一边捏着手中的信纸,思考着外面的形势。

“爹,这可是野猪,野猪啊!很凶的,你儿子才十二岁,能打下来你不是应该夸我吗?”林正滦跳脚,他爹果然不靠谱。

“还行,不过你这身上也太脏了,这是去泥浆里打了个滚?还不快去把自己收拾好了,有伤没。”

林安宇瞄了一眼说道,野猪皮厚力气大,即使是以林正滦从小习武的体力来说也是很困难的,猎杀这野猪最大的难题,就是力气不足了。

十二岁能有现在的本领,可以说林正滦天赋还是很不错的,或许是遗传自林安宇本就强横的基因,林正滦的天赋要比大部分人都强很多。

真的被关心了,林正滦还觉得不好意思,摸着头傻笑道:“没事,不严重!”

“我看看。”林安宇皱眉起身,空气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野猪被杀死当然会有血,可现在一回神才感觉味儿有些不对。

“真的不严重……”林正滦无奈的把猎物放下,站直了任由他爹检查。他这次确实是没大问题,就是一些小伤口,都是打斗时在地上树枝上擦伤的,他在打斗时是尽量的躲开了被野猪拱的可能。不然凭借着野猪的力气,即使这次能赢,自己也得伤得不轻。

林正滦除了脸上那细小的痕迹外,最重的就是背上那大约是在躲避时被树枝刮到了,待会儿擦掉药,包扎好就行。

只要不是太严重就行,林安宇放下了心拍拍他肩膀道:“行了,还不回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待会儿被你阿爸还有爷奶看到了,有得你受的。”

“我这就去!”林正滦慌忙的跑了,到屋子里还伸出头瞅了瞅,没发现人。这才赶紧进了卧室拿干净的衣服,他现在穿的这套已经被刮坏了。

林安宇又坐了回去,拿起这封刚拆开的信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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