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尤应蕊,她总难做到心平气和,更别说是好好相处。
打小生活的环境告诉傅染,做什么事都要以牙还牙,适当隐忍若不能解决问题,那只能爆发。
傅染转身离开,并不顾及尤应蕊此时难看的脸色。
明成佑察觉到傅染不对劲,一早结束公司的事后回了依云首府,只不过傅染比他回来的还要晚。
她换好拖鞋上到二楼,明成佑把置于膝盖的笔记本挪开,他伸手示意傅染过去。
她却并没有走向他,而是径自来到床畔,傅染把手链摘去放到床头柜,明成佑起身走向她,“去哪了?”
“出去随便逛逛。”
他注意到那条手链,“怎么了,不喜欢吗?”
“嗯。”
他眉宇间稍稍蹙凝,昨晚给她戴上时她可不是这幅姿态。
“明成佑,以后你的女人是谁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是尤应蕊。”
“为什么不能是……”等等!
什么叫是谁都可以?
抽哪门子疯呢?
“为什么不能是她?”明成佑上半身躺到大床内,似笑非笑枕着条手臂望向傅染。
她抿紧嘴唇不说话,眼睛只盯着窗外。
“你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仇,不代表我跟她也是。”
傅染这才把目光对向他,“你错了,我跟她没仇。”
“傅染,你前二十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有自己清楚,回到傅家后,本着你父母对尤应蕊的疼惜,你觉得自己爹不疼娘不爱,就像个影子似的活在尤应蕊体内,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是你再不想面对的,那除去她,再无旁人了吧?”明成佑两手撑起身子,一道暗影逆光挡住傅染的半边脸。
他说的全对,如果傅染够恶毒的话,她会希望尤应蕊就此从她生命里消失。
她视线落到床头柜上,不期然撞到那条手链。
眼里一种无以名状的哀戚肆意滋长,明成佑探寻到她眸底稍纵即逝的寥落,心里忽然不忍,就好比是拿什么东西去重重伤害了她。
“我答应你。”
傅染侧目,“你发誓。”
他果然举起手,“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