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佑不和他疯,尤应蕊配合地问,“谁?”但兴致也不高。
况子凑过去,把气氛做到最足,“傅染!”
尤应蕊剥虾的手停顿,目光望向旁边的明成佑,他倒是气定神闲,仿佛听到了个不相识人的名字。
“她的车可能是坏了,停在路边,哎呦那可怜样子你们是没看见,浑身都湿透了,看到我的车她就直挺挺站在那,看上去在哭,可能巴望着我能伸出援手,她当别人都观世音转世呢。我加速开车,把她溅得个满头满脸,真他妈的爽!”况子说得得意忘形,手里筷子还不住击打碗沿,“这女人心狠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呢?”
尤应蕊不作评论,也不开口。
明成佑扬起薄浅的笑,“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多么大快人心的事,值得庆祝。”况子举起酒杯,却见另外两人不为所动。
明成佑抽出湿巾轻拭手指,漫不经心开口,“在哪遇上的?”
“银都路和南车路交叉口。”
尤应蕊望见明成佑眼底谜一样的深沉。
况子离开后,明成佑拿起茶几上的钥匙上到二楼换了套衣服。
尤应蕊跟在他身后,“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嗯,”他随口答应,“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
尤应蕊并未多问,她也知道明成佑会去哪,她看着他开车离开别墅后,这才折回到屋内。
凛冽的雨势加上疾驰的速度,堪称电闪雷鸣,溅起的污水引得路人连连爆粗口,明成佑踩住油门的脚机械用力,一道道街头的风景迅速从眼底掠去。
傅染的事和他再没关系,哪怕今日坐在车里的不是况子而是他本人,他也不会下车。
明成佑把车开到迷性,这儿是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手里只要捏着大把的钱,不怕你买不到快乐和沉醉。
傅染回到家放了热水窝在按摩浴缸内,她滴了两滴精油,氤氲的热气白雾腾腾,直叫全身每个细胞都舒张,她拧干毛巾放到脸上,突入袭来的黑暗有种惶恐不安的焦虑感。
身上仍旧是雨水沁入骨子的冷冽,手部和脚底冻得麻木发红,她哆嗦着把水温加热,身体的冷比不上心里的,他安然坐在驾驶座内回头一瞥的冷漠将她刺得体无完肤。
傅染眼底酸痛,她把毛巾从脸上拿掉,“没关系,陌生人,而已。”
一个陌生的人不会伸手,所以不用为此而感到太难过。
她穿上睡衣走出浴室,房间开了暖气,一身寒冷总算散尽,恰好范娴进来,“小染,我和你爸回来怎么没看到你的车?”
“噢,坏在了半路,让拖车公司拖4s店去维修了。”傅染泡了杯板蓝根,她可不想闹得再跟上次那样。
“怎么又坏,前段日子轮胎老是被扎,报警了吗?”
“报了。”傅染鼻子有些难受,想想也是,明成佑应该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