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迷性,自己没开车,向前行了两步突然看到一辆跑车咻地驶入广场,漂亮的转向后,车轮在地面抓过半个圆圈的弧度,傅染一眼认出是谁的车子,她赶紧跑过去打开副驾驶座,进去后又砰地关上车门。“走!”
可谓一气呵成的动作。
男人的手还落在方向盘上未收回,没料到她会这样冲进来。
傅染脸凑到车窗前左右张望,见车还停在原地不动,“赶紧开车。”
男人冷哼声,重新发动引擎,“是不是被宋局骚扰得跑出来了?”
傅染系好安全带,“瞎说什么呢?”
啪!
一巴掌拍在傅染的腿上,她穿着黑色的丝袜,男人没用力倒是不疼,只不过声音很大。
傅染气地在他腿部狠狠掐一把。“总这样不声不响打人,谁教你的。”
男人伸出手臂勾住傅染的脖子将她拉进怀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谁让你单独跟那老色鬼在一个房间,胆子够肥啊。”
“是包厢,不是房间。”傅染纠正他的措词。
男人照着她胸前狠狠掐一把,“没有你辩护的权利。”
傅染扬起小脸,“都多大的人了还吃醋。”
嘴里醇香的酒味扑到男人脸上,他一双黑幽的眸子越发显得深邃不见底,两道剑眉几乎能拧到一处,“你还喝酒了?”
“就一点。”
男人眸底藏匿不住的怒气,“这是最后一次知道吗?要真出事怎么办?”
“放心,”傅染伸手勾住男人的腰,“我会保护自己,在不确定能够万无一失的前提下,我连酒杯都不会碰的。”
尽管知道她有分寸,却还是心有余悸,男人薄唇吻在她头顶,“女人不比男人。”
傅染笑着接口,“我知道,以后,我就算少一笔生意都不会喝一杯酒,能谈则谈,不能谈也不勉强。”
男人闻言,脸色稍有缓和。
“你把我在前面放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
省得,又被不必要的麻烦给跟着。
男人握紧她的手,“今天我跟你回依云首府吧?”
傅染倾起身,手掌按住男人的肩膀,“你心脏移植手术后被送到国外,包括现在的不能现身,我们只需要再一些时间,我知道你怕我撑不住,放心吧,我很好,只要你好,我什么都能挺过去。”
男人动容,伸手揉了揉傅染的脑袋。
“我被送进急救室的时候,一点意识都没了,傅染,”男人脸颊枕着傅染的前额,“那晚,我是跟你做了最好的告别,我只知道那个晚上的记忆很清晰,我们跳了舞,包括在床上我抱着你,后来是真的一点力气没有,手松开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走了。”
事隔近半年,想到那时候的光景,傅染的心还是忍不住会抽痛,她手指紧掐着男人腰际的衬衣。
“我推了推你,见你躺在那里不动,当时也明白……”
男人伸手打开音响。
傅染把头搁在他肩上,“你那时候并不知道能做手术,后面的事又是怎样安排的?”
“是我提前交托给聿少的,倘若有一天我能够找到供体,又来不及安排以后的事,让他务必要通知你,怕你会被吓个半死。”
确实,若不是笙箫给她的那个电话,傅染非疯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