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江舟,并非执刀人,而是司中最杰出的巡妖卫,其虽武道修为平平,也不修道、佛,却有惊才绝艳,文采过人,连大儒东阳先生都赞其诗书文三绝,曾放言要收其为入室弟子,”
“下官虽然是个粗人,不通文墨,却也知如今吴郡之中,其所作之一诗、半论,尚流传甚广,连太守大人也曾派人来问过呢……”
他还待继续说,许青皱眉低叱:“尤校尉!”
尤许只好闭嘴缩回她身后。
“哦?”
这位楚王一脸惊愣:“竟有此事?东阳先生即便是本王也十分敬佩,能得他青睐,想必此人定是惊才绝艳了。”
“范公也知此人?”
人回头看向一个老者,年约五六旬,五柳长须拂胸,气度儒雅沉凝,却不苟言笑,令人有种冷硬之感。
此人正是吴郡太守范慎。
即便是楚王相询,此老也没有给好脸色,或者说,他对谁都是这般。
范慎淡然道:“此人其实殿下早已知晓,所谓‘一诗’,便是令东阳先生颇为得意,近来时常在京中与友人吹嘘的《行路难》,那‘半论’嘛,前日殿下便曾就此论问询老朽。”
“哦,原来是此人。”
楚王恍然大悟,惊讶道:“本王虽不好诗词,却也觉此诗真是非同寻常,能写此诗之人,必是气概豪迈,心胸广阔之人。”
“那半篇道论,本王更是时时拜读,每每皆助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