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怪事,不仅积蓄一空,就连……就连……”
他踟蹰了半晌,仍未能说出。
搞得林疏疏不耐道:“究竟如何?莫要吞吞吐吐!”
黄柏一震,连忙说道:“就连今年准备的岁贡,也……也……”
林疏疏明白了,脸色微沉:“可是岁贡被盗了?”
他倒不是因黄柏丢了岁贡而怒,而是因为有人竟敢在玉剑城头上动土。
黄柏两眼一闭,索性道:“不是被盗,是那批岁贡,自己跑了!”
“什么?”
林疏疏眉头一皱,以为自己听岔了。
“自己跑了?”
江舟也回复心神,看了过来。
“确实是自己跑了。”
黄柏苦笑着道。
纵然是对玉剑城这等仙门来说,见惯了妖魔,此事也确实仍有些不可思议。
林疏疏道:“难道是有人用了挪移之术?或是鬼物搬运?”
黄柏摇摇头:“弟子虽学艺不精,但也曾见过此类异术,并不像是如此。”
“剑主不知,弟子在此居住,发生的怪事并不止于此,还需从头说来。”
林疏疏不耐道:“你说,本公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鼠辈,竟连我玉剑城的东西也敢动。”
“是。”
黄柏应了一声,便从头说道。
“当初,那牙子提醒弟子,这是个凶宅。”
“这山庄由来已久,也没有人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建的,只是他从一个行商手中收来,”
“经他之手,也曾卖过数人,但无一例外,都是在住进来后,怪事频生,还曾死过数人,都不敢再住,全都搬走了,”
“弟子当时未曾放在心上,想着也曾于玉剑城中学过艺,手下也颇有些奇人异士,当能应付……”
黄柏说到这里,苦笑一声:“可就在弟子住进庄中的第一夜,弟子在庄中摆下酒宴,宴请宾客,以庆乔迁之喜,”
“宴中,忽有门子来报,门外来了一个老妇,硬是要见弟子,”
“弟子以为是哪个故旧,便出去见了一面,见得那老妇,却是素不相识,”
“但这老妇一见弟子,便质问弟子,既有宴席,为何不请她?”
“弟子只当是哪里来的村婆子,想讨些彩头,也不与她计较,但宴中都是弟子亲朋好友,却也不便让她进去,便吩咐下人,备下了一席酒菜,都包好了送与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