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府源出天庭雷部,若是助你,不敢说尽免罪罚,至少也能保你一命。”
嘘雪使生怕江舟拒绝,将自己所能知道的内情都暗指了出来。
而这些内情,也正是她对江舟一直不怎么放在眼中的最根本所在。
无论江舟有多惊才绝艳,有多大造化,只此一事,就得罪了西方教,更得罪了天庭,得罪了大天尊。
就算祈雨法会他能安然混过去,也绝对逃不过天条,逃不过天庭问罪。
一个既定的死人,又如何能令她另眼相看?
江舟听出其话中之意,却也没有太过担忧,这些东西,他本就能想到,也不曾想要用此事来要挟对方。
只不过是念在并肩作战一场,彼此间的嫌隙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才想出手相助。
不过,若是能凭此化解与雷部的因果,倒是不错。
当初若非正好碰上猴子闹天宫,恐怕他已经被雷部正神寻上,又哪里能逍遥至今?
当下也没有多说,便开始寻找阵门出路。
有陶罐在手,此阵不说全在掌握,却也差不多,想要寻个出路并非难事。
很快便寻到方位所在,打开一道门户。
嘘雪使大喜,负起啸风使,郑重地道了一声“多谢”,也顾不上与王善恶三人告别,便飞身离去。
张鹤鸣叹道:“唉,此番若非我等让她师兄妹二人独自去应对那孽障,也不会如此,倒是我等亏欠了。”
“人有气数,各有缘法,岂是人力可改?”
王善恶此时走了过来,淡淡说了一句,朝江舟道:“江道友,这妖孽太过奸滑,以我之能,也难逼它交出壶天之术,”
他指了指狛狛:“不过,倒是可以确定,壶天术必在其身上,这一点,倒还瞒不过贫道,却不知它藏在何处。”
江舟闻言,心道果然如此。
看来,是只能斩了它了。
心中杀机一闪,狛狛顿时感应到,连忙又做起磕头虫:“少君!不要杀小妖哇!小妖愿意交出壶天术!”
“不必了。”
江舟手中照妖镜一转,就要照它。
“不要!我还有秘密!啊!”
江舟却没有听它废话,镜光直直照落。
看着狛狛在镜光中打滚惨叫,王善恶忽然道:
“这狛狛知晓不少太古隐秘,道友若是想探寻其中秘密,或许可留它一命。”
轩辕镜出现在江舟手中,似乎也对这先天八卦大阵有所了解,与这狛狛之间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此时又忽然要寻地煞之术。
不用问,王善恶几人都能想到他身上有着隐秘。
而且必然与太古人皇有关。
能说出这番话,倒也不奇怪。
江舟闻言心头微动,微一沉吟,镜光也随之收起。
王善恶这话倒也不错。
他杀了狛狛,万一没有如他所想,得到壶天术怎么办?
再者,四门地煞术可解陶罐之秘,也是这狛狛说的,谁知道它有没有在其中搞鬼?
这东西的狡猾他是已经领教过了,实在是不可信。
当下便道:“你听到了?交出壶天术,我可暂时饶你不死。”
狛狛奄奄一息地叭在地上。
被照妖镜照了这么多次,它已经离油尽灯枯不远。
尤其是胸腹上的斧痕,也无力压制。
似乎是破罐破摔一般,无力地哼唧道:“你杀了本大王吧……”
“反正本大王也活不了了,你也休想得到壶天术,解开其中之秘……”
“哼唧……轩辕小子想让本大王听他的话?哼唧……作梦!”
江舟见状,倒也不恼,点点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念头一动,从弥尘幡中取出如意乾坤袋,朝王善恶道:“请道友收回宝绳。”
王善恶看了一眼布袋,认出此物,点点头,暗念咒诀,幌金绳一松,飞回手中。
江舟手中布袋已经张开,将狛狛收了进去。
便朝三人道:“此罐乃八卦阵阵枢,我欲将此阵收了,不过在此之前,却是要先将阵中尚存的妖魔清理干净,以免放了出去,遗祸人间。”
三人相视一眼,对于江舟取到八卦阵枢虽有些意外,却也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