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其中没有玄虚,它是不信。
此地同样认出江舟身份的“人”也是不少,但都与祁利失王一般。
对于江舟能脱出“死罪”,还能在刑期跑到幽冥来蹦达,都有探究之意。
能令天庭与西方教都为之妥协,这背后的因果必然极大。
也许此子背后因果,价值远远大于他自身所负的气运功德也未可知。
此时在场之“人”都死死盯着齐真人,目中充斥着贪婪之光。
其中几分是真,几分是掩饰真实用意,却只有它们自己知道。
“呵呵呵,”
齐真人在“众人”注视逼问之下,却也不惊不惧。
只是淡淡一笑:“千运万劫宝局,赌的是运,负的是劫,既有千运当头,亦有万劫随身。”
“既较道行眼力,亦比胆气魄力,一切未知,方是此局精要所在,”
“若是一切明了,那我等还赌什么?”
“鬼王虽是幽冥之雄,却也难以掌握一切,鬼王自以为,较之老佛如何?”
齐真人反问了一句。
祁利失鬼王与“众人”都是一凛。
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那佛龛一般的宝宇,心中都闪过忌惮之意。
千运万劫宝局,以气运劫难为注。
胜者得运,败者遭劫。
这极乐夜宴与千运万劫宝局虽都是这老佛发起,但轮起来,所有“人”心中最忌惮的,也同样是这尊老佛。
若当真是“公平”的条件下,还真就如齐真人所言,没有“人”能赌得过这老佛。
一但输了,可不是失了钱财这么简单。
“哈哈哈哈!”
心中念头电闪,祁利失鬼王大笑一声:“齐真人说笑了。”
“那生人虽是区区凡胎肉体,但观其手段不凡,法宝神异,与血盆鬼王、鬼嫁妇之间胜负,一时也难分解,”
“左右也不急,先前一局,可是还未定胜负,各位何必急于一时?”
祁利失鬼王一个哈哈,好像先前急吼吼下注的不是它一般。
说着,看向另一方,一座黑金之色,周遭散发着无穷黑炁的楼宇。
内中亦是隐约有一尊影子,周身浓黑如墨,几乎扭曲了虚空。
那无穷黑炁,正是出自其身。
此地“众人”都非寻常之辈,可看向此方,都有些目光闪烁,不敢久视。
仿佛多看一眼,都要令它们折损寿元一般。
事实也正是如此。
能在这极乐夜宴上有一席之位的,都是跺跺脚便能令幽冥震颤的存在。
连祁利失鬼王这般存在,在这里也是站着,便可知一斑。
“太岁神君,这一局,胜负可分了吧?”
以祁利失鬼王的身份,对此“人”说话,也是不乏恭敬,甚至有几分小心翼翼之色。
倒非此神道行法力有多高,只因此神神位特殊,乃是凶煞之主,主世之祸劫。
手下不仅有六十甲子值年太岁,幽冥凶神、巡游恶神,十有八九都归若其统领。
或许不能给你什么好处,但必然能让你倒霉。
即便是祁利失鬼王这等存在,也难逃劫祸之运。
这种存在谁能不怕?
祁利失王指着七彩莲池中,到了江舟手中的纯阳宝剑道:“若是所料不差,此剑乃是木公金母纯阳宝炁、辛金真炁所化,必是传闻之中木公那一具化身成道之宝,”
“我等以那具化身气运作赌,此剑牵系其大道成败,若是落入我等之手,炼化本源,此化身大道自然难成,”
“但此时剑已失手,正说明此化身气数未断,”
“本王可算是胜了一局吧?”
原来,方才刘正前去抢夺那纯阳宝剑,却是出自千运万劫宝局中的一个赌局。
这些鬼怪邪魔,连木公化身成道气运都敢截取,堪称胆大包天,毫无顾忌。
祁利失王之言,令在场“众人”都暂时忘却了莲池中的激斗之景,纷纷激动起来。
概因在场之“人”,大都在此局中下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