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说你是警察你怎么办？”钱舒豪笑着看王浪。
王浪不假思索道，“打的他相信我不是警察。”
“如果打了他还是没用呢？”
“那就把他做了。”
钱舒豪笑了，但是没有声音，只能看到那张嘴越咧越大，可饶是这样，愣是笑不露齿，就像是一条嘴缝儿把整个脑袋一分为二一样。
“阿b，学学你兄弟是怎么说的。”钱舒豪缓缓坐了起来。
“把人带上来。”
有人扛着一个麻袋进来了，扯开口子露出一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人，只能分辨出个大概得样子，阿b看到那人的时候瞳孔骤缩，整个人神色变了又变，手握成拳头，缓缓低下头，眼神之中一点疯狂酝酿开来，不知道在思索一些什么。
在场的只要不瞎，都能看到这其中有事。
钱舒豪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麻袋旁边的那个人旁边徐徐蹲了下来，双手扶着那个人的肩膀。
“认识他吗？”
那人点头，“认识。”
“他是谁？”钱舒豪又问。
“他是一个警察，我是他家的邻居，本来还好好的，后来有一天，听说他犯了事蹲监狱了，再后来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钱舒豪重重拍了拍那人肩膀，缓缓起身，从桌上拿起一把枪，退出弹夹走向阿b。
“杜先生说了，男人，总要面对抉择，选定之后就是起点，杜先生说很喜欢你，因为你身上有他年轻时候的那股劲儿。
来的时候，杜先生专门给了我一颗子弹，他说这颗子弹叫起点，人生起点的起点，麻袋里装着你不为人知的过去，现在你要抉择了，这是你的起点。”
咔嚓！
钱舒豪装好子弹，子弹上膛，枪放到了茶几上，枪把儿对着阿b。
阿b双目紧盯枪把儿，双手握成拳头。
“不能杀我，你们说了不杀我的，你们说只要我认出照片上的人就放了我还给我钱的。”
钱舒豪蹲在阿b面前，背对着那个人吩咐下手，“给他钱，放他走。”
一个人提了一个黑袋子递给那人，那人打开一看，满脸兴奋，给所有人鞠了个躬，提着袋子就跑。
钱舒豪拍了拍阿b肩膀，“杜先生还说了，不为人知要是变得满城皆知，起点就会变成终点。”
钱舒豪站了起来，朝着办公桌后面的椅子走去。
那个人还没跑到门口，办公室里面传来一声枪响，那人一头栽倒，倒在了血泊之中，倒在了一袋子钱之上。
阿b手里握着枪，枪口冒着烟。
钱舒豪拿起伞夹在腋下，“年会的时候你就是东兴社三大二路元帅之一了，我也上岁数了，不想动了，过不了多久就会隐退，享受享受清闲生活，一路元帅的位置也会让出来，剩下的一切还得你们这些年轻人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钱舒豪踩着那个人的尸体，“自己的过去自己处理了。”
马上出门的时候，钱舒豪转了过来看着王浪，“杜先生很喜欢有冲劲的年轻人，还喜欢功夫好的，年会的时候，别忘了敬杜先生一杯酒，王浩南。”
王浪不知道钱舒豪为毛要重复王浩南三个字，总感觉这个人把王浪还有阿b的身份都看出来了。但是摆明了就是想让王浪和阿b倒戈，不知道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阿b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出神的望着地上的尸体，这是杀得第一个普通人，阿b也选择了自己的路，打出了那颗叫做起点的子弹。
“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阿b抱着头，虽然心性发生了转变，但是一下子被拆穿又获得重生，那种波澜起伏的心情一下子难以消化。
王浪出门的时候问道，“要我帮你处理尸体吗？”
“不用了。”
阿b低着头，点了根烟，看到桌上的手枪，拿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忽然看到了垃圾桶里面的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