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两位,你们放心,等见了韩将军,我们必定解释清楚。”严绯瑶听闻两人的抱怨嘟囔,回过头安抚他们道。
此时已经同为“阶下囚”,且严绯瑶的处境比他们还艰难些。
她是被人反剪着双手,押解而行。
这两个兵吏起码是手脚自由,只是跟在后头。
可不晓得为什么,正是她这被押解之人轻飘飘的一句安抚。这两个兵吏却觉得没那么委屈不平了。
一行人到了韩将军府外。
这会儿已经临近亥时,韩将军府上大半的灯都熄了。
“禀韩将军!”兵吏首领,在韩府外头扬声禀报,“末将在城墙顶上抓住通敌叛楚的两个叛徒,因他们持有王府腰牌,末将不敢擅作主张,特押解来韩将军府上,听凭发落!”
青黛脸面尴尬的看了眼严绯瑶,挪着步子想要挨近她。
“干什么呢!老实点儿!”押解着她的兵吏已经晓得她身怀功夫,片刻不敢大意,立时钳住她。
青黛冲严绯瑶挤了挤眼,比口型道,“这下可尴尬了……”
严绯瑶冲她咧咧嘴,脸上虽有笑,这笑容却有说不出的别扭。
“计划不周,厚着脸皮吧……”
青黛哭笑不得,冲她办了个鬼脸儿。
青黛原本连玉米饼子都吃不下去,心里满是愧疚自责。
可这会儿,先是送饼子,后又被抓……她心里应当更难过才是……但奇怪的是,并没有。
她不但没有难过,反而觉得先前的愧疚自责一扫而空。
她觉得自家小姐乃是支持她的,即便她没有杀那个哭着叫她“姐姐、姐姐”的朝廷兵吏。她也不算背叛了楚地,背叛了自己的战友……她心里那一些晦暗的念头,似乎不知不觉的被照亮了。
“吱呀”一声门响。
韩府的大门猛地被打开。
韩飞带着数个随从阔步出来,“你说抓到了通敌叛楚之人?还拿着王府腰牌?”
天光太暗,韩府门外倒是挂着几盏灯笼。
风吹动灯笼,昏黄的光晃呀晃的,把严绯瑶与青黛的身影都照的有些朦胧陌生。
但韩飞的眼皮子还是猛地一跳,他心头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什么人?”他上前两步,又戛然而止。
他沉甸甸的目光在严绯瑶与青黛的身上来回徘徊,“就、就是这俩人?”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语气都有些变了味儿。
押解两人来的兵吏,觉出事情可能有些不对,连韩飞,楚地第一大将,都透出些紧张来……他们莫不是抓错人了?
但兵吏们拧着眉头仔仔细细的回忆一番,“没错!就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