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皖边说边把装着衣服的纸袋递给他,他的确也觉得每次打车很麻烦,但原身确是连个驾照都没有的人,他买车也没用。
许程溪接了过来,看都没看的放在一边,戏谑的看着他:“不敢开车?”
呵,上辈子的他几乎是以车代步,十足十的一个老司机好么?叶皖压抑着炫耀的冲动,低调的灌了一口冰水:“高考后去报驾校。”
他差点忘了,这小孩还是高三的学生呢。许程溪沉默片刻,手指轻点着桌子问:“谭嘉荣还在找你麻烦?”
叶皖一愣:“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值班,听到他手下给他打电话,去砸你们家玻璃了。”许程溪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小孩脸上一丝慌张都没有。叶皖显然是一点都不怕,这倒是好玩了。
“哼,幼稚。”叶皖明晃晃的嘲笑着谭嘉荣这个比他原身大了快十岁的公子哥儿幼稚,让许程溪觉得违和极了,只听他问:“你们关系很好?他什么都告诉你?”
“我说过了,认识,勉强算是朋友。”许程溪谨慎的措辞——他和谭嘉荣的确是认识,后者也一直妄图在讨好他巴结他,但他不太乐意搭理谭嘉荣那一派的纨绔子弟,一直以来也不算熟。
只是在生意上,谭家和他们家多多少少的还有点关联。
“哼。”叶皖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许程溪没有辩驳,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接受了他的批评,反问:“你不怕他?”
叶皖:“我医药费都赔了,为什么要怕他?”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许程溪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的轻刮着玻璃杯上的一层冰霜,慢条斯理的说着:“他是城西谭家的二公子,从小被娇惯到大的一个草包。等他出了院有耐心来跟你掰扯的话,不光是他自己,就连他哥,他那些狐朋狗友都不会放过你。”
叶皖一愣。
“上学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得罪了谭嘉荣,被他收拾的退学了,后来连这座城市都呆不下去了。”
“你以为这世界很讲公平么?对于有特权的家族来说,‘道理’这两个字根本不存在。”
许程溪平平淡淡的叙述让叶皖怔愣半晌,才抬头看着他:“你是来威胁我的么?”
“怎么会。”许程溪笑笑:“我只是想提醒你,别把自己手里那份录音太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