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太傻,容易露馅。”
少年顿时不高兴了,又不敢说什么,草哥儿是九哥他师傅唯一的血脉,临终托孤,得了九哥的承诺才肯闭眼,当得知草哥儿被继母扔了后,九哥直接疯了,将夫妻俩狠揍了顿,他阿父和他继母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活该!九哥离开前说得清清楚楚,让他们务必照看好草哥儿,还给了足足一两银子,结果,九哥回来后发现这夫妻俩竟然把人给扔山里了!
“我要吃卤猪肠。”
“行。”
“五串。”少年伸出个巴掌:“虾酱馒头也要,五香茶叶蛋也要,红烧肉也要,卤猪蹄也要。”一口气说完,他飞快的掏出块碎银:“喏,钱,我可没吃白食,是你不让我去陈家,回头别忘了买。”
崔元九接过碎银往怀里塞,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这事。
将将进午时,陈原秋从田间回来,赶着牛车往沈屋家去,将大哥和外甥接回了陈家。
沈大夫开了药,下午就不用再去沈家屋,把药熬着喂给安哥儿吃,明天还有一剂,喝完药准能好利索。
要上桌,张志为过来了。
“阿父阿爹。”
心里憋着火气的陈老爹,见他踩着饭点来,气得直接拍了筷子:“还知道过来?过来干什么?张嘴吃饭缩手放碗?”
“来看看春哥儿和两个孩子。”张志为将杀好的鸡拎着放到灶台:“这两天,多亏了有阿父阿爹在。”
“孩子好了吧?”张志为扭头问春哥儿。
陈玉春低声应着:“沈大夫开了药,喝完药就能好。”
“还站着干什么?非得我这当爹的三邀四请喊你坐?”陈老爹气得不行,这态度也太轻飘了些。
陈玉平瞧着,又拿了双碗筷出来:“志为哥坐吧。”
“田里的禾苗有了毛病,我这两天紧着田地里的事,知道春哥儿和孩子在这边,我心里踏实。”张志为干巴巴地说着,捧着碗,只夹跟前的菜,吃得很显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