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崔元九见他累得满头大汗,有些心疼,端了自己的茶碗递给他。
陈玉平随手接着,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茶壶还有水吗?我再添点。”
“还有半壶,不着急。”崔元九拉住他的手,掏出帕子:“草哥儿的帕子,你拿着擦擦汗。”
“我等会去洗把脸。”
坐在竹榻上玩布老虎的草哥儿,听到阿爹喊他,扭头往后看,露出个甜甜地笑。
然后,他利索的翻了个身,吭哧吭哧的爬到了竹榻尾,又利索的坐好:“阿爹。”喜滋滋地扬了扬手里的布老虎:“脑糊。”口齿不清的小奶音,说得吃力极了。
“老虎。”
“脑糊。”
“老虎。”
“糊糊。”
说着说着又变成了糊糊,草哥儿咯咯咯地笑,眉眼弯弯似新月。
“教他说啥都能变成糊糊,也是神奇。”陈玉平就恨不得搂起心肝崽,搁他嫩脸上亲上两口,怎么能这么可爱!
崔元九也很是讷闷:“我也不知道。”
“糊糊。”草哥儿还在说,越说还越高兴,笑得像个小太阳,又暖又甜。
“行,你说糊糊就糊糊。”能咋地?也就这么点大,陈玉平不较真,乖崽开心就好。
巧妞儿扶着椅子,遛遛哒哒地往藤椅走来:“三叔,抱。”
“不抱。我身上脏,有汗。”
“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