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五得意忘形,张嘴就讽刺温琅,说:“你一会儿要是跪下来叫声好听的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一马。”
末了,他又说了几句污言秽语,赌坊里的人都不是正经人,但温琅这边的人刚才跟着他赢了点钱,听罗老五对温琅一个哥儿说这些话,顿时有些生气的说:“罗老五,你要点脸,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罗老五断定自己会赢,趾高气昂的说:“你们这么偏袒他,莫不是这个哥儿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得下流,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暗指温琅人尽可夫。
温琅本人倒是不生气,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放心,一会儿你就是跪着叫我爹,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罗老五气急败坏的指着温琅,在场许多人却是因为温琅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哼,老子不和你废话,快打开,有你哭的!”罗老五颐指气使的对石天说。
石天缩了缩脖子,憋住嘴角的笑意,将骰盅打开。
是“小”。
“怎……怎么可能!”罗老五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失魂落魄的看着骰盅,依旧是“小”。
“这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罗老五指着温琅大声吼道。
温琅也不和他争辩,而是看向管事,“你们赌坊的人,都是这么输不起吗?”
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当然不是,愿赌服输。”
这么多人看着,管事也不可能赖账,他还要做生意,更何况他只是个管事,又不是缘来赌坊的东家,今日要是赖账,以后谁还敢来他们赌坊,他们赌坊也并非一家独大,还有两家强大的竞争对手。
“姐夫?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要是没了手,你怎么和我姐交代?!”罗老五打定主意要赖账,他以为管事是站在他这边的,这小哥儿不过是个没身份背景的普通人,叫打手赶出去就好,用得着砍他的手吗!
管事恨铁不成钢,又知道罗老五说得不错,要是罗老五真没了手,他妻子一定会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敢问小哥儿贵姓?”管事只能放低姿态,想办法和温琅求情。
温琅看了看他说:“怎么?管事是不想履行承诺,知道我姓名后,好上门找我家的麻烦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您也瞧出来了,罗老五是我妻弟,我断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没了双手。您卖我一个面子,只要不砍他的手,你想怎么出气都行。”管事看得出温琅虽然说自己家里是卖字画的,但就他的气度和狠厉的行事作风,怎么看也不是普通人,自然不敢把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