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面露喜色,说着就要请温琅吃饭喝酒,好生谈一谈。
温琅倒是不介意,他前世酒量不错,今生好像没怎么喝过酒。
晌午,王老爷叫人准备了饭餐,和温琅边谈边喝,王小姐在旁边坐着,偶尔也小酌一杯,温琅有些意外,王小姐的酒量居然还是位女中豪杰。
“哈哈哈,宓儿还在襁褓中,我就用筷子沾了酒逗她,没想到她砸吧咂嘴,没哭还笑了,像是很喜欢那酒的味道,等长大了果真是个爱喝酒的。”王老爷说得非常自豪,完全不觉得自己女儿一个女子喝酒有什么问题。
王宓拉了拉她爹的袖子说:“爹您醉了,不喝了。”
“没醉,没醉,温老板我和你说,你别看我家宓儿是个姑娘,他可比许多男人都不差,就是怎么投了个女儿胎,到这世上来受苦……”王老爷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抹眼泪。
温琅被他拽着手腕,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面上一阵尴尬。
“来人,把老爷扶去休息,鹦哥去厨房叫人准备醒酒汤,给老爷服一碗。”王宓有条不紊的对下人们吩咐道,鹦哥是她的贴身丫鬟,从小就跟着王宓,约莫十五六岁,长得水灵灵的,被王少爷惦记了许久,可惜她脾气拗,转头就和王小姐告状,王少爷被王小姐收拾了一番,再不敢惦记这小丫头。
“温老板见笑了,我爹他一喝酒就喜欢说胡话。”王小姐端起酒杯敬了温琅一杯酒。
温琅也不推辞,笑道:“令尊对你爱护有加,旁人羡慕还来不及。”
王小姐低垂眉眼,莞尔一笑,“我爹常说若是我生得男儿身,定当有一番大作为,可惜我投了个女儿胎,就是书念多了也会被人指责,家中族老听闻我爹有意将生意交到我手中,更是百般阻挠,找了不少媒人替我说亲,让我好生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可是什么才是正道,为何男子能做的事情,我们女子就不行,镇南王的夫人也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她照旧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比那些迂腐的书生不知道厉害多少。”
王小姐大概有些微醺,她仰起头,乌黑的发滑过她雪白的脖颈儿,双瞳剪水,目含秋波,她苦笑道:“就因为我们是女子,便注定样样不如男?我偏不,那些对我口诛笔伐的人,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我。”
“我偏要争给他们看。”
王宓一席话听得温琅心头滚烫,他甚至有些怀疑王小姐和他一样有前世的记忆,或者是个穿越者。
他试探的说了一句:“可乐?”
“嗯?”王宓侧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
“飞机?”温琅又说。
“你在说什么?”王宓不明所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