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拿出上一世应付他父亲和大哥的演技,淡定的推门而入。
游景殊见他洗好了,头发还带着水汽,没忍住开口:“把头发擦干,仔细风寒。”
“嗯。”温琅坐在椅子上,拿起帕子闷声擦起头发。
若是在以前,游景殊定然已经上前拿过温琅手中的帕子,替他擦了,但是现在他只能看着。
游景殊心思不静,也写不下去东西,干脆起身去沐浴。
等游景殊出了屋子,温琅才吐出一口浊气。
这种尴尬的关系,实在是太难受了,想要两全其美根本不可能。
他在意游景殊,他们俩根本不可能相安无事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温琅骤然发现,他落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拒绝游景殊,等所谓的时机到了,他和游家根本不可能还可以像现在这样相处,他也不可能仍旧和游景殊待在一个屋檐下。
他硬着头皮和游景殊在一起,等游家人知道了真相,定然会伤心难过。
不管他和游景殊在不在一起,他终究都无法得到游家这份亲情。
温琅意识到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他怎么忘记了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属于他。
他终归是该走的人。
游景殊进屋来的时候,温琅正坐在窗前晾头发,他刚来那会儿,头发有些枯黄,一看就营养不良,但是养了几个月后,现在个子在拔高,头发也变得乌黑光亮。
夜风吹动他的发丝,屋里只有一盏烛光,将他的面颊勾勒得模糊。
他看起来似乎不大开心,眉间带着愁色,稍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心事。
游景殊注视着他,心头有些刺痛,总是笑着的温琅,也有满腹愁思的时候,是因为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