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目瞪口呆地看了半天,林筱白终于发出了一声感叹:“太牛逼了!”
由于网络上新闻的不断发酵,各相关方也纷纷表态,s大在次日一早即发表声明,表示s大历史已逾百年,期间向社会培养了无数杰出人才,在校学生中大部份努力学习,品学兼优,然而大树有枯枝,如张学晋之流的害群之马,学校绝不姑息,立即开除。且张学晋所犯罪行并非发生在校园之内,与学校无关,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大洋另一端的陈家此时也已经乱成了一团,张学晋的母亲陈远宁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这可怎么办啊?学晋的外公本来就看不上他,消息一出来,老人家第一时间就改了遗嘱,剥夺了他的继承权,张家全家都在看我的笑话,现在若诚也气得要和我离婚,和学晋断绝父子关系。你们当初说得好听,只说把姓纪的小姑娘搞到手,就能吞下辉璜,到时候就算张家一毛钱都不分给我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好了,纪绾什么事也没有,我儿子却赔进去了!”
方晴赶紧从旁安慰,催促着陈远声联系律师,先将张学晋从m国保释出来才是正经。
陈远声被两个女人吵得心烦意乱,他实在想不通,一切本计划得天衣无缝,纪绾究竟是怎么逃脱的?
新闻里,他那个不成器的外甥是自己从楼上跑下来的,看那个癫狂的样子,明显就是磕了药,那本来是给纪绾准备的,怎么会被他吃了呢?
还有,h国和m国隔了千山万水,就算张学晋在舞会上失了手,可是很快就被送去了警局,网上公布出来的视频也就不到2分钟,偏偏这么短的视频迅速就传遍了网络,竟然还上了热搜,让他连替那倒霉外甥遮掩的时间都没有。
视频里清晰的画质和声音,明显就是采用了专业的设备,这一切都让陈远声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一次他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s大年底舞会上的丑闻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在人们的脑海中远去,靳海臣没过多久便来向纪绾辞行,据说是国内还需要他主持大局。
对于此纪绾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国内才是靳氏的主要战场,靳总似乎从来都不会空手而来,这次他送了一双manolo blahnik钻扣高跟鞋,说是为了弥补纪董在舞会中的损失。
和鞋一起被送来的还有靳海臣身边那个总是斯斯文文的助理周锐,周助理常年脸上带着格式化的微笑,隐在一双金边眼镜后的双眼从来看不出什么情绪波澜。
鞋纪绾愉快地收下了,可人她不想收,靳海臣看着她满脸的纠结和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阿绾误会了,我留下周锐,不是让他住到你们这里来。你们毕竟是两个姑娘,有什么事周锐在多少会有个照应,另外,靳氏在m国还有些资源,如果你紧急要用一时又联系不到我,周锐也可以替你安排。”
纪绾这才松了口,点头称谢。
很快她便又恢复了每天被程老头逼着做ppt的平静而又紧张有趣的学生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康康,是谁光看文不收藏的!
第14章
靳海臣回到北梧的时候已是深夜,靳家的司机已经等在了机场,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北梧宽阔而又空无一人的路上,渐渐地驶出了市中心的范围,向着一片漆黑的郊外驶去。
坐在后排靳家大少爷在经过了一天的飞行后,脸上丝毫不见任何疲态,相反他的眸子亮得吓人,仿佛要从这无边的黑暗中找出隐藏期间的魑魅魍魉。
许久之后,车速终于慢了下来,缓缓地开进了一座气势恢宏的中式老宅,也许是因为夜已经深了原因,老宅内只有零星几点灯火,靳海臣下了车,任由仆人将行李搬进了屋,他站在老宅前,看着它隐在黑夜中的模糊轮廓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这里便是他称之为“家”的地方,他生于斯长于斯,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起,这里却让他越来越感到压抑和阴森。
这时一位白衣黑裤上了年纪的女佣走出来,看见靳海臣,她的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大少爷回来啦,怎么不进屋去,这更深露重的,站在外面着了凉可怎么好?”
靳海臣脸部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他走上前轻轻拥住老人:“刘妈,你好吗?祖母身体好吗?”
刘妈却似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掏出几颗包着彩色玻璃纸的糖果,塞在靳海臣的手中:“大少爷最喜欢这种糖了,刘妈都给你留下了,快吃吧。”
靳海臣看着手里的糖果,无奈地笑了笑,刘妈曾是祖母的贴身佣人,靳海臣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相继过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刘妈在身旁陪伴着他。
这些年刘妈逐渐上了年纪,脑子越来越糊涂,不过却总还记得他小时候喜欢的糖果。
靳海臣将糖一股脑儿地放进大衣口袋里,拥着老人走进屋内:“谢谢刘妈,糖我要藏起来慢慢吃。”
昏黄的灯光、古朴的雕花家具、寂静无声的老宅,靳海臣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个感觉,这里似乎永远缺乏那么一丝生气和欢笑,他不禁想起了纪绾那小小的研究生公寓,简单的摆设,路边随手采撷的野花,却唤醒了他久违的关于“家”的记忆。
“大少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一个男仆的声音打断了靳海臣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