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歌瞧了一眼面色有几分为难的曼陀,而后开口说道:“倒也不是如此。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也是明白我们的意思。该怎么说,你便自己盘算吧。”
她懂得白玉婵的难缠和疑心,也知晓此事对她而言的难度,这才开口宽慰道。
虽然青溪师姐如今陨落,即便是找到了当年的真相,替那些惨死的几百口人申了冤屈,但是如今已经等到穆展琅离开了皇宫,她不想功亏一篑。
她始终相信,青溪师姐的人不与他们在一起,但是他们若是完成她的溯源亦是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曼陀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身伤你们也不必替我医治了,这样回去,倒更能让人信服。”
芦芽一听,便是一声冷笑,似乎对其十分不屑,只是白了她一眼,而后又回到交椅上坐下——闭着双眸,双手交叠,双腿交叉,十足一副顽固子弟的模样。
陆青歌瞧见他的那副模样只能叹了口气,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无力的感觉。而后她又转过头对曼陀说:“我们不为难你,也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她扶着圆桌,嘴唇苍白,整张脸亦是没有血色。听了她的话,也只是点了头。
“你当真无事?”陆青歌瞧着她这副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禁不住有些担心,道,“当真不要我们为你疗伤?”
曼陀下意识退后了半步,摇了摇头,道:“不必。今日你们饶我一命,我自然要懂得规矩好好替你们办事。我只有是这副模样,白玉婵才能信任我。”
“那你保重。”陆青歌还想说些什么,却发觉亦是无话可说,便只是出口送一送她。
曼陀轻笑,而后点了点头,就慢慢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童吾在一旁思索许久,最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将她叫住。
“还有何事?”曼陀再次转过身,先是瞧了陆青歌一眼,而后才疑惑的看向了童吾。
“这些日子,你的主子都没再吸食人的精血?”他匆忙说出口,而后意识到这样说似乎是有些不妥,又改口道,“我的意思便是,自从她吸食了那个叫繁枝的精血之后,便没再要你寻找其他猎物吗?”
曼陀一顿,不禁皱起眉头,顿时警惕起来,道:“你问这些做什么?我所知道的当真是写在那张纸上了,绝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