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傻根挨家挨户去通知,说有重要的事儿要跟大家伙说,刘傻根的名声一向不错,他说有事大家也都很给面子,傍晚各家各户从田里回来,聚集在村口的打谷场上。
刘傻根看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他自己站在打谷场中间,对着一众人大声道:“乡亲们,我今天把大家伙叫到一起其实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许镇长在帮我们联系药材跟山货老板,以后咱们村儿估计要走这条路,许镇长那边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咱们这边是个什么情况。”
李大爷很感兴趣,马上站起来道:“傻根,他们给的价格咋样?”
刘傻根笑了笑,实话实说道:“镇长现在已经联系了几家老板,想在里头找个最合适的,价格大家可以放心,我在镇上有做药材生意的朋友,价格方面我有底,镇长也不会让咱们吃亏的。”
张大爷风风火火地一拍大腿,“这是好事儿啊,大好事儿。”
也怪不了张大爷反应激烈,长白山好几次开发,被开发了的村落如今都过得很不错,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唯独靠山村到如今还是没有半分起色。
久而久之,靠山村年轻人反倒一个个都去打工去了,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这些人没有能力,只能上山检点东西自己家用,不是没有人想卖山货跟药材。
平常村里人没事儿总会上山找点东西,可一家一户地能找到多少,尽管靠山村这一代风水不错,山上长的东西很旺盛,山货和药材都长势很好,可从来没人靠着这些东西挣大钱。
一方面,他们不懂行情,贵重东西水分太多,总被别人坑,便宜的山货来回搭车跑到镇上去卖那么一丁点的东西又不够车费钱,而且带着大包小包很不方便。
如果能有人过来集中收购,价格能给公道,大家伙都很乐意。
“我家里还要两包干草药呢,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我去镇上卖草药,都被坑好几回了,也不知道价钱,卖完才知道亏了。”
围坐在一旁的人听到消息大多都很高兴,还是有人突然问道:“镇长不会坑咱们吧,她万一要是从中间抽水呢?”
是啊,万一镇长从中抽水捞外快呢?
大家突然间都愣住了,隐隐有些担忧。
刘傻根笑了笑,高声道:“大家可以放心,我跟如今的许镇长交情还算可以,她为人极好,断然不会坑咱们。再说了,我也打听了价格,大不了老板给价低了,咱们不同意呗。”
刘傻根说的有道理,又是镇长亲自出面给大家找出路,村民没什么话说。
刘傻根接着道:“我今天就是先通知大家一声,等过段时间所有细节都确定下来,镇长亲自跟大家说的。”
村民们大多没什么意见,听了刘傻根的话,都各自回家了。
赖长发也在人群里,他听了刘傻根的那段演讲,嗤之以鼻。
呵,勾搭上镇长就了不得了,当自己是个角色,还把自己当村长了。
赖长发马上跑去村长家里,村长上次被刘傻根教训过,整天待在家里养身体,明明一点毛病都没有,但就是害怕拉下病根什么的,整天吃药。
村长家的那三层小楼在村里非常显眼,赖长发推开他家的大铁门,高声叫道:“姑父!姑父!”
“嚷嚷什么嚷嚷。”村长自从上次受了惊吓,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听不得大动静。
只要外面有点风吹草动,村长就心慌害怕。
村长捂着自己的胸口,仔细瞅着赖长发的身后,似乎是在看刘傻根过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