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慌了,如他所说,现在混社会能不能混起来关键不是看你手底下有多少人,有多少能打的兄弟,而是看你的背景有多么强大,可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背景了,自己手底下能打的也仅仅只剩下马峰一人,这还怎么往下撑?
回想起上次在路上看到刘傻根和王福军等人那种不屑而又轻蔑的眼神,张顺不寒而栗,自己若是真的败了,张飞英又会怎么样对待自己?刘傻根王福军又会怎么处理自己?
越是细想,张顺便越是慌张,狠狠沿着唾沫,想想自己干的这些事情,脑袋上的汗水滴答滴答就流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衣领子都湿了一大片。
怎么办?怎么办?逃吗?自己还能逃到哪里去?
不逃?不逃自己那什么跟人家对抗?
说来也怪,按说昨天他们就能够对自己动手了,但昨天自己准备了一天对方也没有过来,今天同样也没有过来。
凭借刘傻根的敏锐程度,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已经完蛋了,他还在等什么?是有什么顾忌吗?
说起顾忌,忽然,张顺一拍脑门,差点儿忘了,自己手里面还有一张王牌呢,张飞英还在自己手里,当初之所以还留着他,一方面是为了稳定举面,一方面就是倘若事情败露,自己还有一个筹码,有个和对方谈判的资本。
想起张飞英,张顺立马有了自信,慌慌张张赶紧喊马峰,让他去地下室把张飞英给弄出来。
现在,他一步都不敢离开张飞英了,随时准备着手枪,只要刘傻根一过来,立马用张飞英作为要挟。
心里面想着,张顺渐渐平静下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巨响,马峰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人呢?”看马峰空着手回来,张顺一脸迷惑。
“顺哥……不好了,人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顺被救走了!”
“什么?”听到这话,张顺如遭雷击,重重的坐在老板椅上,脑袋上的汗水哗啦啦的往下流,嘴里面只念叨着一句话,“张飞英跑了,张飞英跑了……”
“顺哥,他跑了就跑了,您是咱们飞英洗浴的头儿,你可不能倒下啊,咱兄弟里面对你忠心的多得是,咱们就守着飞英洗浴一辈子也饿不死,谁敢来咱这里捣乱,我一刀子劈了他!当年咱不就是在火车站拉车召集兄弟们一起打出来的天下吗?现在咱有这么大个洗浴中心手底下还有五百多号人,怕个屁啊,谁敢来捣乱就剁了谁!”马峰捏着拳头恶狠狠地说。
张顺苦笑,再看马峰,之前还感觉他有些憨傻,可如今却感觉到他可爱,都这个时候了,还意识不到自己究竟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上还不够可爱吗?
他还认为现在这个年代还是以前那个靠两膀子力气就能打江山的年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