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楚染脸色发红,在被子里磨蹭两下,找不到自己的衣裳,发觉这人占据了所有主动性,她几乎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恼火一阵后,她继续缩进被子里。
陆莳先起榻,半晌不见人,楚染脑海里却想着今日之事,需进宫去见陛下,许多事都要理一理,尤其是怪里怪气的恒王。
胡思乱想过一阵,眼前红色锦帐被人掀开,一阵温热的湿气传来,她看过一眼后,陆莳面色带红,淡淡的皂角香涌来。
“去沐浴,热水备好了。”陆莳说完便转身,余光扫过妆台上的盒子,脚步一顿,还是拿走了,免得她回来就不见了。
楚染刚醒就找金铃,分神的功夫,就被陆莳连带着盒子都拿走了。
早晨的水温热,洗去黏腻,水汽一蒸就感觉周身上舒服,她揉了揉自己的肩,昨夜那里被陆相咬了好几下,多半是红了。
自己是看不见的,水中一泡,身上都是红的,也分不清哪块更红。
沐浴后,梳妆。
相府与公主府不同,规矩大些,平日里婢女都是不大会随意进出卧房,陆莳不唤,留在廊下守着。
今日还要入宫,穿不得家常衣裳,楚染没想过这些,婢女拿什么,她穿什么。
廊下陆府婢女还在等着,不敢往里面看,大清早就汗流浃背。
楚染从窗里瞧见那人,怪道:“那是谁,清早就罚站?”
陆莳在后,让人收拾楚染带来的衣物,都是这些时日方做的。虽说两府近,该带的还是都带来了。楚染在自己府里不受拘束,入了相府多半也是如此。
她听闻楚染的话,走至窗前也看了一眼,道:“那是老夫人的婢女。”
“她来做什么?”楚染奇怪,今日不必穿那么多,玫红色衣裳上百蝶闭穿过牡丹花,她拨弄着牡丹花,没见过这件衣裳,或是相府给她备的,恰好合适。
阿秀拿着簪盒过来,顺口道:“昨晚就来了,被贤妃的宫人打发回去,今早又候着,道是老夫人有急事。”
楚染一惊:“急事?”
阿秀将簪盒放下,抬头见陆相摆手,她带着婢女退下,屋内就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