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都习惯早睡,天色擦黑就都睡下了,楚染心里无比的安定,那个噩梦里坏事都没有发生,就算她们现在身陷囹圄,也是有办法可解的。
再没醒来时的彷徨与无措,与陆莳的心意愈发贴合,不比梦里那般生疏,这些都是好事。
外祖那里的境况也愈发好了,私兵一事在进行,只要连家有强兵就什么都不怕,属于他们依旧会属于她们,白日里的惶恐也是散去很多。
上榻后,陆莳搂着她,磨着她的耳朵唤她名字。楚染心里没有排斥,心中安定,反搂着她的脖子,眉眼间染着春意,趁着无人道:“我觉得县衙处太过安静,怕是不对。”
两人挨得近了,楚染身上的暖意就过渡到陆莳身上,她移唇过去,含住她软软的唇角。
黑暗处更显得情浓,什么都看不清,留下的只有彼此的温度,和耐人的呼吸。
分开时,呼吸声缠绕耳畔。
楚染搂着她的手不放,耳鬓厮磨,凑到她的耳旁:“陆相、陆相。”
“嗯,听你的,去清河。”陆莳声音柔若春水,黑夜里极为惑人。
楚染被她勾得心中发痒,落在她背上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她不耐地动了动。
两人贴着额头,紧密抱在一起,陆莳担忧道:“你怎么样,背疼了?”
楚染轻轻地应了一声,往她怀里埋了埋,轻轻呼出一口气。陆莳不知她伤处如何,也不敢去碰了,待明日再说。
安眠一夜后,次日醒来,楚染就已经不见了。
她昨日说去找船离开,陆莳心中有些担忧,却不知她去了哪里,问过阿婆,才知她与李民一道出去了。
没有办法之下,唯有静静地等着。
清明等到黄昏,也未曾见两人回来,阿婆去了村子口去等,天色黑了也没有再回。
天色黑了看不见路,阿婆自己一人回来了,端了饭菜给陆莳,安慰她:“你妹妹出去时说了,让你按时吃饭,先吃了晚饭再等。”
陆莳心慌得厉害,朝着门外张望几眼,心中不定,看着鸡汤,也喝不下去。
阿婆劝道:“你身子不好,喝了江水,当是要放开心,他们会回来的,瞧着你妹妹是个机灵的人,在外面打不过,跑还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