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接不下去了,她若说食案是圆的,只怕陆相还会夸一句,绝对不会说这个是方的,这人又拿话哄骗人。
她生气不语后,刘章与陆怀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三句不离恒王仁善,叫人如何好好说话。
同座的不少人,清河官员就来了三四人,其余人都不敢过来,陆相查粮雷厉风行的手段震慑住他们,哪里还敢再与陆相见面,恨不得隔上几百里。
刘章不说话了,他下面的人更是话都不敢说,唯独陆怀思还在说着话,“刘大人不知来时有多艰难,水路难走,官船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又担忧陆相不得不加快速度。”
“陆大人一路辛苦,我敬你一杯。”楚染没有办法先打断他话再说,这人是为了替恒王招揽人来了,不过这样的招揽太笨了些。
刘章跟着举杯,“敬陆大人,一路辛苦,今晚好好休息。”
“谢殿下、谢刘大人。”陆怀思一一谢过后,仰首就一口饮尽,不管如何,就是不去看陆相那侧。
他避嫌得太过明显,距离他近的刘章目光跟了他一个晚上,看向屋内多处,唯独不看陆相,这非兄妹的情分使然。
心里想的不敢露言,再听陆怀思夸恒王,隐隐猜出什么。纵陆相态度不管,新平公主还在,她是太子胞姐,陆怀思不该避嫌?
他现在不敢再同陆怀思说话,借口酒饮多了,匆匆离开驿馆。
刺史一走,清河官员也跟着离开,陆怀思恍若未觉,对着酒壶吟诗,还是陆莳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二兄,时辰不早,该歇息了。”
陆相声音还是那般清冷,如冰珠落玉盘,陆怀思半晌才反应过来,慢悠悠站起来,看着外面漆黑夜色里的雪花:“又是一年落雪时,陆相也要早些歇息。”
小厮入内,扶着他离开。
冯唐等人揖礼退下,她也住驿馆,隔得有些远,接过婢女备好的伞,撑着大步离开。
屋内就只剩两人了。
楚染迷迷蒙蒙睁开眼睛,乌亮的眼睛对着陆莳有去一线星河,她忍不住讽刺道:“陆二爷是不是从小就是傻子?”
就算不是傻子,也被陆老夫人哄得傻了,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呆蠢的人,蠢笨罢了,还想着为恒王招揽。
陆莳在她一旁坐下,抱着她,在柔软的唇角亲了亲,热意涌动,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磨着舌尖交缠,带着酒味,身心皆为她痴缠。